抱著寧欣,為了避免自己在胡思亂想,林峰開始閑聊了起來。
“是,回京不讓我聯(lián)系你,等著你上門找我,也是他給我出的主意。”
夜半,兩人縮在床上,透過月光說著悄悄話。
“這老東西,哎…”
林峰無奈嘆息一聲,也從側(cè)面得知,王老頭的這個局,從自己還沒回京的時候。
就已經(jīng)在開始琢磨了,只不過后面借用婚禮鬧劇作為收網(wǎng)。
是啊,王家損失了些虛名,背地里卻賺麻了。
可放在林峰與寧欣婉清身上來說,又是一筆糊涂冤枉賬啊。
誰又來管過他們?nèi)齻€人的死活…
“他當(dāng)時給我說,只要我聽他的,就能讓你回到我身邊?!?
“我們?nèi)ヂ糜蔚臅r候,真的已經(jīng)做好了跟你徹底切割的準備了?!?
“可后來發(fā)生那么多事,正如獄醫(yī)說的那樣,當(dāng)我把腎捐給你的時候?!?
“我卻越來越舍不得放你離開了,我無法承認對你的愛是無私的。”
“對不起,是我的問題…”
說著,說著,寧欣又想哭,她也清楚林峰帶她走的背后,把婉清傷成什么樣了。
“不哭了,乖,跟你沒關(guān)系,都是我造的孽緣…”
林峰能說啥,只能挽著他的秀發(fā)繼續(xù)安撫著。
他現(xiàn)在跟寧欣躺在這里,感覺跟賊一樣,內(nèi)心很是不安生。
只因他成了以前最討厭的那種男人,把老婆孩子丟在了家里。
可如今的寧欣又何嘗不是,搶婚之前,被獄醫(yī)跟曹淑芬洗了腦。
認為婉清當(dāng)年毀了她的婚禮,自己不過是以牙還牙。
可這事真做出來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良心難安。
但木已成舟,再不安又能怎么樣?
“我之前在陳家說過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就是沒名沒分我也認了?!?
“婉清那邊,我不會要求你什么的…”
“真的,我也沒想過會這么難受,會這么糟糕…”
依偎在林峰懷里,寧欣發(fā)出哽咽的聲音。
林峰很是無奈,你要早這么說,事情又何必發(fā)展成今天這個樣子?
他現(xiàn)在又該怎么去面對婉清?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這也無法怪罪寧欣,王老頭在背后推動。
用仇恨洗腦也罷,甜蜜語也好,獄醫(yī)跟曹淑芬那些人。
終究會有意或者刻意的讓寧欣去做出這些事來。
身在局中連他自己都被無意識的推動,更何況寧欣呢?
都是工具人罷了…
縱觀全局,最重要的點并不是寧欣的搶婚與林峰的當(dāng)眾出丑。
而是這場鬧劇的背后,王家借此無壓力的收編了陳曹兩家。
因為他們都很清楚,所謂的家族除名,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借口罷了。
骨子里終究流著他們兩家的血脈,這是永遠不會變的。
“我想給婉清打個電話…”
幾分鐘后,睡不著的林峰坐起身體,點燃一根煙,把床頭手機拿了過來。
“好…”
寧欣沒有阻攔,只是默默的點點頭,她也想跟婉清說一聲對不起。
懷著忐忑不安的內(nèi)心,林峰把電話給撥了過去。
響了很久都沒人接,最后被自然掛斷。
“叮鈴鈴…”
可下一秒,婉清便把電話回了過來,林峰哆嗦了一下。
最終還是按下了接通鍵,打開了免提。
“剛才在給孩子換尿布,什么事你說吧…”
電話里傳來婉清的聲音,只不過語氣顯得特別冷淡陌生,不帶一點感情波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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