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緯現(xiàn)在對須達十分不滿,同時對高長恭也有些怨。
“說到底,須達如今這樣,四哥也脫不了干系!四哥明知道,須達多次違背軍令。即便我遠在朝中,也經(jīng)常聽到須達不聽指揮的消息。但是四哥每次都是輕拿輕放,根本舍不得重罰須達。或者表面罰了,私下又做出補償。
這樣長久以來,須達早就形成哪怕自己違抗軍令也不會有事的想法。這一切,都是四哥一步步縱容出來的!四哥這人,就是爛好心,太仁慈了!以為自己這么做是為了須達好,實際上早就把須達推去了深淵!哪怕須達這次沒有被擒,下次也會被擒。這種蠢貨,呵……根本不適合來打仗!”
高緯對須達特別看不上。
他對高長恭的事情比較關注,也就順便關注了一下高長恭的小跟班們。
早早就發(fā)現(xiàn)過這個問題。
不管怎樣,高長恭打仗的本事無可置疑。
他用兵在奇,屢屢立下戰(zhàn)功。
但須達卻多次違背軍令,好多次都差點破壞高長恭的計劃。
好在高長恭自己是有真本事,最后都力挽狂瀾了。
可高緯看到戰(zhàn)況后,快煩死這個蠢貨了。
須達不聽軍令,坑害的可都是士兵啊!
北齊的士兵本就沒有北周的多,須達還屢屢坑害士兵,這不是蠢貨是什么?
出于這都是他以后臣子的念頭,高緯還忍不住,隱晦的提醒過。
結果須達卻以為他在嘲諷,根本不當一回事,甚至越發(fā)變本加厲。
高緯本就打算,要不要找個由頭把斛律須達的職位給拉下來,至少不能讓他再禍禍兵了??!
所以,對于這種蠢貨,高緯萬分看不上。
更不愿意鄭兒去冒險了。
鄭兒無奈的嘆了口氣,開始勸慰:“你還不知道我嗎?若沒有萬全的準備。我是不會動手的?!?
“那也不行?!?
高緯第一次,對鄭兒反對的厲害。
鄭兒有些發(fā)愁,想就又想。
最終一叉腰,瞪著他道:“你以為我就想冒險?還不為了你?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想做個最好的太子,可蘭陵王勢力過大。哪怕他沒什么想法,身邊的人想法卻未必干凈。斛律光軍權最多。把人拉攏過來,日后你登基了,收權也方便。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你怎么就不要呢?!”
高緯感動的看著她:“鄭兒,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??晌也辉改忝半U。哪怕我日后困難些也沒什么的……只要你陪在我身邊,怎樣我都愿意?!?
鄭兒看一直說不通,只能強硬道:“你攔不住我的,你若是不同意,我就自己偷偷溜進丹州城。若是你同意,就與我同去?!?
她這次去營救須達,還想渾水摸魚把丹州城攪亂呢!
高緯瞪大了眼睛。
“鄭兒,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去不去?!”
鄭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對高緯都不能太溫柔。
高緯迫于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“好,那我去?!?
不去有什么法子呢?他總不能放任鄭兒一個人去吧?
到底相處了十年,高緯是了解鄭兒的。
只要她想做的,就沒有做不到的。
所以高緯知道自己攔不住,也只能跟著了。
鄭兒露出個滿意的笑容。
于是便將自己的化妝工具從行李中拿了出來。
“太子哥哥,我給你畫個妝容。保證別人看到后,絕對不會聯(lián)想到太子這兩個字?!?
高緯有些忐忑不安:“你這、要給我弄成什么樣?”
這話聽著,可不像是什么好話。
鄭兒神秘的笑了下。
拿起工具在高緯的臉上揮舞起來。
過了一會兒,她滿意的端詳著自己的杰作,覺得自己的技術又進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