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緯讓人帶著一批兵馬,護送這些姑娘去他們扎營的地方先安頓下來。
等他們找到楊雪舞后,再將她們妥善安置。
高緯看了看天色,皺眉道:“從父皇下令,到如今已經(jīng)過去好幾日了,剿匪卻遲遲未能完成。那些土匪窮兇極惡,再捉不到,怕是會有更多人遭殃?!?
他頓了頓,看向蘭陵王:“咱們兵分兩路,你去找王妃,我去捉拿土匪。”
“這……”
蘭陵王略一遲疑。
剿匪本是他的任務(wù),如今卻全壓在了太子身上。
他倒不是覺得太子搶功,而是擔憂太子沒有上過戰(zhàn)場,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怎么辦?
可楊雪舞已經(jīng)被陌生人帶走,他若不盡快把人救出來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
遲疑了一瞬后,蘭陵王想了個法子:“也好,就讓老五跟著你?!?
安德王經(jīng)常上戰(zhàn)場,萬一太子有了什么差池,也能讓安德王在旁邊照看一些。
高緯懶得揣摩他的心思,和其約好集合地點后,便在奴隸市場上打探土匪的消息。
打探出來后,便和安德王帶著一批兵馬追了過去。
而蘭陵王則帶著其他兵馬,順著黑心老板最后所說的方向,再次搜去。
而這一次,終于順利的找到了楊雪舞。
在楊雪舞身邊的,還有宇文邕。
兩人正在爭辯。宇文邕說蘭陵王不管她,楊雪舞就為蘭陵王說話。
但落在蘭陵王眼中,直接醋意大發(fā),飛身上前和宇文邕打了起來。
兩人勢均力敵,漸漸打出了真火。
楊雪舞在一旁焦急的大喊:“不要打了,你們不要再打了!”
但沒一個人聽她的。
都到了這個地步,誰會愿意主動停手?
但打著打著,宇文邕突然覺得身子一麻,動作不由頓了頓。
蘭陵王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頓住,一劍將他手腕割了個大口子,血瞬間飆了出來,濺了一地。
蘭陵王氣血上頭的腦子這才冷靜了下來。
他沒想把宇文邕傷那么重的……
“呀,他受傷了!”
楊雪舞被嚇了一跳,連忙拉著蘭陵王,生怕他也受傷。
宇文邕原本還有些發(fā)昏的腦子,看到楊雪舞的這舉動,宛如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尾,心里拔涼拔涼的。
他自嘲的慘淡一笑,感覺自己真是自作多情。
明明知道楊雪舞對蘭陵王情深不渝,可他還是妄圖趁虛而入,插足其中。
可他還是失敗了。
縱然他把楊雪舞從奴隸市場救出來,縱使自己受了傷,可在楊雪舞心中,卻比不上蘭陵王半根手指頭。
楊雪舞看他胳膊上一直流血,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盡管不是她傷的,但到底是因為她,兩人才打起來的。
楊雪舞扭頭看著蘭陵王:“四爺,他的傷太重了,必須要趕緊包扎才行。否則耽誤久了,怕是一整條胳膊都要廢了?!?
蘭陵王也后悔自己出手太重了,不由皺眉:“可這荒郊野嶺,哪有療傷的地方?”
楊雪舞觀察了一下四周,眼前一亮:“四爺,白山村有呀!這里離白山村不遠,我回去拿東西就好!”
蘭陵王當機立斷:“我隨你同去!”
他頓了頓,朝宇文邕道:“你可以同去?!?
只不過白山村不讓外人進村,他們也只能在村外等候了。
宇文邕猶豫了下,看著楊雪舞,緩緩點頭。
“好?!?
于是幾人又奔到了白山村。
可剛到白山村,楊雪舞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無。
“四爺,村子、村子外面的白霧散了!”
“白霧?”
蘭陵王定睛一看,果真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