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善祥知道太子妃的想法么?
當(dāng)然知道。
這也是她目前為止要達到的效果。
她現(xiàn)在的目的,就是要成為太子妃心里靠譜的人選。
至于剩下的,自然就要看事態(tài)發(fā)展了。
漢王他們對太子爺越是虎視眈眈,想插手,太子妃就會越有危機感。
到那時,才是自己真正的機會。
胡善祥跟著胡尚儀離開后,沒一會兒,就被朱瞻基叫了出去。
胡尚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只覺得頭疼。
說實話。她也弄不明白女兒在想些什么。
若說是貪圖榮華富貴,有了什么歪心思,倒也不盡然。
宮里的女人,她見得多了,沒一個像胡善祥這樣理智的。
胡善祥看向太孫的眼神,并沒有愛慕,甚至連羞澀都很少見。
這哪像是情竇初開?
就跟把太孫當(dāng)成哥哥似的。
可若說沒有什么,善祥和太子爺一家的關(guān)系也太親密了些。
胡尚儀每每想到這,都悔不當(dāng)初。
也不知道當(dāng)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,竟然同意善祥為了報恩親近太子爺一家。
結(jié)果等她后面想制止時,已經(jīng)晚了。
善祥已經(jīng)成了太子妃眼前最貼氣的人,這時候再強行制止,只會將太子一家全給得罪了。
胡尚儀想到這兒就嘆氣。
另一邊。
胡善祥被朱瞻基叫出去后,也沒對他笑。
反而哼了一聲:“不是遺憾我不是男孩子么,怎么不去找旁人喝酒去?”
朱瞻基看到她這鮮活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下:“你呀,氣性真大?!?
他邊說,邊從懷里掏出個小泥人,遞給了她。
“我在外面看到這小玩意,便叫人捏了一個?!?
胡善祥接過一看,頗為新奇。
“這捏的是我?”
只見這小泥人雖然小,但五官清晰可見??雌饋砗妥约河衅甙朔窒嗨疲皇亲约河质钦l?
朱瞻基得意道:“那是,還是我口述的清楚,人家才捏的像?!?
胡善祥眼眸彎彎,沖著他露出個大大的笑臉。
“那這次看在它的份上,就原諒你了。”
朱瞻基挑了挑眉:“怎么,沒它你就要繼續(xù)生氣了?”
胡善祥將小泥人往身后一背,抬了抬下巴:“那就沒準了?!?
朱瞻基看她這模樣,煩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。
揚了揚手中的畫軸:“行了,我走了。外面還有的忙呢!”
胡善祥看到畫軸,眼眸閃過一絲光芒:“這是什么?”
原本都要離開的朱瞻基聽到這話,又停了下來。
“這是爺爺給我爹的一幅畫,非要我爹題詩。我爹正愁呢,我打算拿回去琢磨琢磨,看看題什么詩才好?!?
果然是這幅畫!
胡善祥等的就是這幅畫。
忙開口道:“什么畫,我想看看?!?
朱瞻基對她也比較隨意,當(dāng)下便把畫展開了。
果然,畫上有一只大老虎和兩只小老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