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想,何必呢,錯的人永遠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,那他就不用證明,直接用行動告訴這個老東西,他不但錯了,還大錯特錯。
陸彩晴聽完這句,一抬頭就看到陳嘉炫微微失落的表情,想到他和自己那幾分相似的經(jīng)歷,語氣不自覺軟了幾分,“我也就有感而發(fā)而已,能幫到你我很開心,至于心意我收到了?!?
陳嘉炫聽到這句意外地看了一眼小土妹,就看到她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,唇角還帶著微微笑意。
“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像長春花?”
陸彩晴有些莫名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平平無奇,隨處可見,可卻有著頑強的生命力,不需要精心呵護,有點水和陽光就能生長發(fā)芽開發(fā)結(jié)果,而且適應性也很好。”
陸彩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比喻她,“你這是夸還是貶?”
“當然是夸?!标惣戊趴粗闷娴哪抗?,唇角扯起一抹笑意,“長春花只要一朵花兒謝了,另一些花兒就會接著綻放了,上面還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花骨朵,一茬接著一茬,像接力賽似的,層出不窮。無論何時看,永遠看到的是開著的長春花。豈知此花非彼花也?!?
后面的保鏢見陸彩晴怔住,連忙解釋,“咱們陳先生的意思是說雖然你看起來和從前還是一樣,但卻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。”
他們家爺什么時候變成文化人了,居然還懂這么多。
良久陸彩睛才回過神來,慌亂地收回自己的目光,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夸獎她。
她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是,沒有學歷,沒有家世,沒有背景,沒有容貌,也沒有智慧,有的只是遇到二哥二嫂的幸運,畢竟這世界上除了他們,再也沒有誰多看她一眼,關(guān)心過她一句。
可她在哥哥嫂子的世界里除了程又青,與誰都格格不入。
周寒、陸家、夏家和蔣家,她永遠在謹慎的容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