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呢?!?
沈時瑾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紈绔模樣,朝他痞氣地笑:“我好幾天沒見我女朋友了,去接機不行?。俊?
“你,你就接著編吧,我就知道你這些年不是真的釋懷了。”
周宴翻了個白眼,繼續(xù)低聲嘟噥:“當初她逃婚,你一連半個月……”
“表哥?!鄙驎r瑾語氣一沉。
周宴自知說錯話,嘆了口氣。
眼前的男人垂眸遮掩了所有情緒,讓他猜測不透。
這么多年,他一直都看不透這個表弟的心思。
愛或不愛,沈時瑾都能在那些女人面前扮深情,扮一個讓她們都欲罷不能,連分手都覺得是自己錯了的完美男友。
可唯獨姜初羽離開之后,他第一次見識到沈時瑾面具之下有血有肉的模樣。
秘書敏銳察覺到沈時瑾似乎心情不太好,小心翼翼道:“那,周總還見不見?”
“是啊,還見不見?”周宴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時瑾。
沈時瑾起身,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見個人而已,你還做不了主嗎?”
秘書愣了愣,看著男人走出辦公室,還是沒懂他意思。
“周總,到底見還是不見?”
周宴無奈道:“讓姜初羽上來?!?
會客室。
姜初羽被秘書請到門口,做了一下深呼吸。
她不知道周家人如何看待當年的逃婚,但想來對她的態(tài)度好不到哪里去,應當是看在溫家面子上才愿意一見。
這一進去,就要做好被嘲諷奚落的準備了。
姜初羽定了定神,敲敲門進去。
會客室里坐著兩個男人,一個黑西裝,一個白襯衣,都背對著她。
然而那個穿著白襯衣的人哪怕只有一個背影,姜初羽也認得出來。
像是心尖被扎了一下,細細密密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