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兜兜轉轉到現在,姜初羽才發(fā)現她能做的很少。
哪怕手握金山銀山,想得到沈時瑾的一張照片也躊躇艱難。
想和沈時瑾重歸于好,不僅當初的承諾羈絆無法忽略,這些的潛在風險也在掣肘她。
到頭來,她竟然什么都做不到。
更別提她和沈時瑾現在,只停留在沈時瑾對她這個前女友的好奇階段。
江柯冷眼看著姜初羽逐漸蒼白的臉色:“我不想和沈時瑾起沖突傷了叔侄感情,看在你這半年來沒打擾他的份上,我給你一天時間,想辦法讓沈時瑾心甘情愿和我離開,不再見你?!?
說罷,他摔門而去。
房門敲響。
沈時瑾過去開門,沒看到江柯。
他皺皺眉:“柯叔呢?”
“走了啊?!苯跤鹫Z氣輕松,關上門哼了一聲:“讓你在這里跟著我胡鬧,把你叔叔氣跑了,睡一覺退燒就走吧。”
沈時瑾盯著她,犀利的眸光直透心底:“走了之后呢?”
“你去給江柯道個歉,好好在周醫(yī)生那兒治療,治好了出國回歸你原來的生活?!苯跤饹]有絲毫情緒波動,仿佛在說與她無關的事。
沈時瑾喉結輕滾,追問: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
姜初羽險些紅了眼,背過身淡淡道:“我只不過是你過去的一個前任,甚至都不存在你的記憶里,你問我干什么,不會以為我跟你還能舊情復燃吧?”
她整理好情緒,眼淚壓下去,回頭對沈時瑾勾唇一笑:“咱們之前都燃過兩次了,每次都啞火,我才不想跟你再扯上關系?!?
沈時瑾抿唇看著她,桃花眸中情緒沉浮。
良久,他抬了抬下巴:“你頭發(fā)亂了。”
姜初羽慢半拍地抬手。
還沒摸到發(fā)頂,沈時瑾就拽住她身上的包:“把包放下去洗手間整理吧,你一直背著不累嗎?里面有金條?”
姜初羽一陣無語,依把包扯下來,拎在手里確實覺得有些重,好像放了塊磚頭似的。
她其實還挺期待在說不扯上關系的時候,沈時瑾能有那么一點別的反應。
看來是她想多了。
這幾天沈時瑾充其量對她只是探究和感興趣,一點也不想和她糾纏。
姜初羽去了洗手間。
沈時瑾垂眸,將包里的手機拿出來解鎖。
錄音已經持續(xù)了二十幾分鐘。
他按下結束鍵,截取五分鐘之前的錄音保存下來。
做完這一切,姜初羽也從洗手間里出來。
沈時瑾戴了耳機:“我睡會,睡醒了想吃餛飩。”
姜初羽:“……我不是你的保姆?!?
沈時瑾挑眉:“你生病是我?guī)闳ポ斠旱模F在我發(fā)燒,你就不管了?”
姜初羽自知理虧,在離他兩米遠的沙發(fā)上坐下來:“你睡吧,我?guī)湍泓c外賣。”
沈時瑾躺下來播放錄音,閉著雙眸靜靜聽。
兩人的對話鉆進他耳朵里,信息量復雜而龐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