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忽然憤憤地打斷我,一連串說了好多話,像是將心中積攢的怨氣都發(fā)泄出來了一般。
我怔怔地盯著他,都有點反應(yīng)不過來了。
他這是被我氣狠了還是怎么?
一下子說這么多話,都有點不像是他賀知州了。
賀知州胸腔劇烈起伏,一雙黑眸發(fā)狠地瞪著我。
可他這樣生氣,我反而不慌了。
他剛才那平靜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,什么都無所謂了,對什么都失望透頂?shù)陌硬沤形倚幕诺脜柡Α?
這樣的賀知州才是我熟悉的賀知州。
我伸手,撫著他起伏的胸口,給他順氣:“好了,你別生氣了,我下次不這樣了,下次我做什么,都事先跟你商量好不好?”
賀知州沒說話,只是氣憤地瞪著我。
知道這男人難哄,我干脆摟著他的脖子,往他的頸窩里蹭,沖他耍賴撒嬌。
“好了,你別生我的氣嘛。
你剛剛那話也真的是冤枉我了,什么叫我需要錢就想到你,不缺錢了就想不到你。
你盡瞎說,你是我老公,不管我需不需要錢,我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。”
“呵!”
男人哼了一聲,表示不信。
但他的手卻還是環(huán)上了我的肩膀,將我攬在懷里。
很顯然,這一刻,他沒有真的生氣。
我越發(fā)放肆地往他的懷里蹭了蹭,沖他笑吟吟:“不生氣了?”
他別開臉,沒吭聲。
我伸手把他的臉掰過來,又朝他的唇上親了一下。
他眸色深了幾分,看著我不做聲。
雖然還是那么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,但是眼眸卻不像剛才那如死水一般地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