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身形僵了僵,卻并沒有說話,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撫著我的后背安撫。
心中的悲傷和委屈在這一瞬間放大到極致。
我趴在他的懷里,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:“賀知州,你憑什么說放棄?!
是你非要跟我結(jié)婚,是你用盡一切手段把我捆在你的身邊,這個時候,你又有什么資格說分開?!
你為什么總是這樣,你從來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。
我恨你,我討厭你,我討厭死你了......嗚......”
頭頂傳來一聲輕嘆。
我分不清那是誰的聲音。
頭痛得厲害,腦袋里渾渾噩噩,心臟更是揪得發(fā)疼。
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人抱到了車上。
車子的顛簸令我胃里再次翻江倒海,可我的胃里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東西可吐了。
我趴在車椅上,不住地干嘔。
胃里一陣陣痙攣,疼得比死了還痛苦。
車速像是慢了下來。
我無力地仰躺在車椅上,渾身如同裂開一般疼。
原來,酒真的不能麻痹心痛,只會帶來難以忍受的胃疼。
我忽然想起賀知州的胃病。
他的胃病就是這么來的吧?
傷心的時候,去酗酒。
可明明現(xiàn)在一切都好起來了,他為什么又要離開我?
昏脹的腦袋里都是賀知州那日決絕的話語。
我抱著頭,痛苦地嘶叫起來。
忽然,車子停下,緊接著,我被人抱了出來。
身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那抹溫暖,像極了賀知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