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聽著管家的話,一時沒動作,也沒有說話。
倒是老夫人暫時很配合,聽到管家的話后,只能轉(zhuǎn)身跟著管家出門,盛云霞看著老夫人出門,她也隨即跟著。
黎夫人跟黎奈見霍家的人最先出去了,她們站在那好像也有些不對,在怔住幾秒也只能跟著一塊兒出門。
只有黎致禮還站在那,看著綺綺流淚,嘴里不斷碎碎含著:“綺綺,我的女兒……”
霍邵庭一張臉沒有半分的表情,只安靜的立在那。
丁亞蘭又走到黎致禮身邊:“黎先生,您先出去吧,先讓醫(yī)生跟護(hù)士處理?!?
黎致禮再怎么流淚,也沒了辦法,他聽著丁亞蘭的話,也只能先離開。
盛云霞滿腹心事,而老夫人老淚縱橫,在兩人到外面后,管家說著:“先別擔(dān)心,先看醫(yī)生這邊怎么治療?!?
老夫人悲傷到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來了,盛云霞今天難得的沒有多說什么,只在一旁想當(dāng)?shù)陌察o站著。
管家還在安慰老夫人。
這個時候黎奈跟黎夫人還有黎致禮他們也從病房內(nèi)出來了,盛云霞跟老夫人看到黎家人那一刻,面容上全都變了,這個時候管家也識趣,對老夫人說:“老夫人,夫人,我們先去樓下車?yán)锏劝桑鹊忍鐾隀z查?!?
這個時候,也只能是這樣了,老夫人跟盛云霞的視線從黎家人身上收回來了,便從病房門口離去,進(jìn)了不遠(yuǎn)處的電梯。
黎夫人看著霍老夫人跟盛云霞的走遠(yuǎn),她臉色也有幾分不亮堂,不過霍家的態(tài)度,她們早就不抱希望。
這個時候坐在輪椅上的黎奈聲音哽咽的說:“媽,綺綺這樣是不是因為我……我們?!?
黎奈陷在自己的思緒里。
黎夫人的視線看向她,她情緒雖然不似黎奈那般復(fù)雜,可心里也有幾分罪惡感。
畢竟人十幾歲接過來的,在黎家生活了也有好多年,沒半點感情也是假,她安慰著黎奈說:“奈奈,你別多想,綺綺現(xiàn)在怎樣,誰也不清楚,你可千萬不要瞎想?!?
黎奈的手壓著心口,聲音沙啞的說著:“媽,是我害了綺綺,如果她不是為了救我,怎么、怎么會生這樣的病呢,是我們、是我們完全忽略了她心里的承受能力?!?
黎夫人看著黎奈的臉色心疼萬分,她走到她身邊,手撫摸著她后背說:“好了好了,你先不要亂想,說不定過兩天就能夠恢復(fù)呢?而且綺綺人都是霍家照顧,會變成這樣,也不全怪我們,你可千萬不要把什么錯誤都往我們身上攬?!?
黎奈卻覺得,自己是這場事情中的劊子手。
黎致禮這時在一旁說:“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,這事情做不得,現(xiàn)在好,人瘋了,這要怎么辦?”
黎致禮這句話一出,便刺中了黎夫人心里一根長久扎著的刺,她當(dāng)即開口說:“你的意思是說讓奈奈死?我們對她還要怎么好?人是在霍家,霍家不讓我們接觸才導(dǎo)致的!哪里能夠怪奈奈!黎致禮!你說話要憑良心!”
黎致禮難得的有了幾分勇氣:“你生的你當(dāng)然不心疼!”
“黎致禮!你居然敢對我說這樣的話?那你是要奈奈去死是這樣嗎?!”
都是女兒,在黎致禮看來手心手背都是肉,而當(dāng)他聽到妻子這句話的瞬間,他臉色頓住,忙又看向黎奈,他說:“奈奈,我不是這個意思,爸爸只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