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不痛不癢地滑落在玻璃上。
昏沉的天色讓萬物都蒙上了一層蕭瑟的陰霾。
韓念念說來我聊天看電視,可她全程都擋著我。
我靠在沙發(fā)上,下半身已經(jīng)沒了知覺。
此刻電視里正循環(huán)播放著一部無厘頭喜劇片。
可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。
“陸明,電視不好看么?你怎么笑得這么難看?”
說著,韓念念親了我一口。
她抹了抹脖子上的汗,然后隨手從一旁扯來條毛巾裹上。
這時我才總算看見電視里演的究竟是個啥。
我沒力氣搭話,瞥了一眼床上還在休息的白姐。
她睡得很沉,看來她真的累壞了。
“扶…扶我起來,我想上廁所......”
我有氣無力地說著,哀求地看向韓念念。
韓念念邪魅一笑,二話不說將我從沙發(fā)上扶起來。
我雙腿發(fā)顫,回頭瞟了一眼......沙發(fā)都被我給坐出坑了。
人有三急,解決完自己的事情后,我沒有馬上離開衛(wèi)生間。
我將水龍頭擰開,無力地癱坐在馬桶上享受著難得的恬靜時光。
摸著良心說,以前很憧憬三個人的快樂。
可現(xiàn)如今,我終于明白什么叫“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,我卻不能有姓名”。
啊,不能這么說,應(yīng)該說“最好別讓我有姓名”才對。
“陸明,你在里面干嘛呢?好了沒?”
聽到韓念念的催促聲,我心里的弦“啪”地一聲,斷了。
可我又能躲到哪兒去?
從蝴蝶潭回來已經(jīng)過了三天。
三天,整整三天我沒有離開過酒店房間!
別說走動走動,我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戴齊全過哪怕是一分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