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絕不能回憶。
行百里者半九十,勝利就在眼前,他不能放棄。
入夜。
走廊盡頭種了滿墻的曇花,此刻都微微有些松動,這是開花的前兆。
陸星搬了個又大又舒服的躺椅放在不遠(yuǎn)處,又搬了兩個小桌子,一個桌子上放著飲料水果和零食,另一個桌子上放著小爐子,上面溫著度數(shù)不高的酒。
“還缺什么呢?”陸星站在躺椅邊托著下巴想了想。
“還缺這個。
”項助理跟死不瞑目的鬼魂似的,在陸星的背后突然出聲。
陸星嚇了一跳,回頭看見是項向的臉,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有病啊。
”陸星低頭看了看項向手里的小方形玩意兒,更無語了。
“你食不食油餅?”“我賣藝不賣身的??!”項助理幽幽看著陸星,長嘆一聲。
大哥??!我他媽都違背著自己的職業(yè)素養(yǎng)給你提醒到這兒了,你愣是不聽啊!還是鼻血流少了!項助理握著拳頭憤憤的離開了。
人家小兩口月下幽會賞花,輪得著他操心啊?項助理心里罵罵咧咧的。
等著吧!我這個月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!盯著項向一步一個腳印,恨不得把地面踩出個坑的背影,陸星若有所思。
不會吧陸星查了查實時天氣,想了想又回屋拿了條薄薄的毯子。
他是挺身強(qiáng)體壯的火力旺,但宋教授好像還挺虛的,這些天總是天天的在喝中藥。
喝中藥就算了,每次喝完還苦得眉頭皺起,幽幽的望著他,他還得好聲好氣的伺候宋大教授給人遞糖。
可惡!又不是他叫宋教授喝中藥的!等陸星做好了一切,一轉(zhuǎn)頭。
看到宋教授跟個游魂似的,穿著一身白色蕾絲的睡衣裙就出晃蕩出來了。
陸星掃了一眼宋教授清瘦的鎖骨,尋思著這里面應(yīng)該可以養(yǎng)兩條小金魚。
“好精致的衣服,很襯你。
”他夸了一句,沒等到回應(yīng)。
陸星再轉(zhuǎn)頭一看,宋教授沒影了。
不是姐們。
又生什么氣啊,夸你衣品好還不行嗎?非得我說這衣服丑得跟我媽的衣服似的你才高興,哦不對,我沒媽。
酒溫好了,陸星往瓷白的小杯子里倒了一杯端起來。
他剛才沒說好話讓宋教授不高興了,正好罰酒一杯,哄哄人嘛。
雖然他酒量沒有付叔那種對瓶吹那么夸張,但是喝這種小酒還是灑灑水滴。
陸星端著小杯子打算進(jìn)屋叫人出來,結(jié)果沒過幾秒鐘,宋教授又晃蕩出來了,換了一身紅裙子,踩著一雙圣羅蘭的黑高跟,腳尖露出一抹淡粉色。
陸星罵過宋教授癲,但從來沒有罵過宋教授丑。
宋教授是屬于高瘦那種類型的,瘦得褲管里空蕩蕩的,兩條腿又長又細(xì),要不是她長得高,那就真跟一根豆芽菜似的,只不過就算是豆芽菜,她也是根特漂亮的豆芽菜。
陸星想算了,裝一下吧。
于是。
宋君竹看著陸星眼底的驚艷,又高興了。
她捋了捋胸前黑色卷發(fā),看到陸星手里端著的小杯子,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。
“我要喝酒。
”陸星挑眉樂了。
好好好,賠罪的酒有人替他喝了!于是他走到宋教授的面前,把小酒杯遞了過去。
幾秒之后。
宋教授沒接,只是幽幽的盯著他。
片刻之后,陸星懂了。
他把瓷白的小酒杯抵到了宋教授的紅唇邊。
宋君竹跟陸星對視。
溫?zé)岬木茙е豢|愛人的香水味,清瘦有力的手指在唇邊若即若離。
一飲而盡。
再一抬眼,愛人眼里星河燦爛,笑意滿懷,全部盛滿了自己。
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
宋君竹握住了陸星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