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道命令下去,等于是認敗。
這一次,謀算上,又輸了。
總務壇主咳嗽一聲,道:“可那畢竟是天宮……”
雁南不屑一顧:“天宮算個屁!當初斬情刀他們殺了那么多人,最后還要出人幫助守護者,典型欺軟怕硬,從那天開始,老夫就從未將天宮放在眼里過!”
他一拍桌子,喝道:“讓他們滾!不滾就殺!慣的臭毛病!”
總務壇主抹著冷汗出去,立即給吳相發(fā)消息:“雁副總教主有令,讓天宮來的人滾蛋!并且讓我問問你,你除了吃虧打敗仗還有害怕天宮的人之外,你還有什么用?。俊?
吳相接到消息,也是出了一身汗。
特么印神宮說的話居然不是假話。
渾身冷汗岑岑,我在副總教主印象里面算是完蛋了……都已經(jīng)上升到還有什么用這樣的地步了。
有了總教主命令,自然腰桿子一下子就硬了。
再說了,這娘們這事兒居然毀了我的前途。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。
出去對顧云嵐硬邦邦的說道:“顧總巡檢,在下認為,既然你們天宮先出手,就應該承擔責任。你兒子先出手卻被人反殺,這種事情,我愛莫能助,你走吧,夜魔不可能交給你們。”
顧云嵐愣?。何沂裁磿r候說過我兒子是先動手被人反殺了?
但聽著聽著……特么你們唯我正教東南總部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,居然拒絕了我?
我只是來要一個下屬教派的人而已,你吳相和我合作了兩千年,居然連這點面子都不給?
忍不住一股火沖上來,瞇著眼睛道:“吳總長官,你確定?確定不交?你說話,要斟酌你能否付得起這個責任!”
“確定!”
吳相冷哼一聲,但想到這么多年交情,以后可能還要合作,來做出成績保住官位呢。難道就這么前途無亮了不成?
于是耐住性子勸說道:“顧總巡檢,其實這事兒,真的是你們沒理,殺人反被殺,居然直接來要殺人兇手抵命,這事兒……到哪都說不過去啊?!?
顧云嵐冷冷道:“沒理?誰和你講理了?我只是來讓你交出人來而已,既然你不交,好,好!”
她站起身來,臉色冰冷:“那你就等著!我要你整個東南總部,為我兒子償命!”
吳相剎那間就暴怒了!
老子也是主掌東南的總長官,在這一片,老子說是土皇帝,沒誰敢說半個不字。
本來現(xiàn)在就在和鎮(zhèn)守者作戰(zhàn),而且在下風,焦躁到了極點。
結(jié)果居然又再次聽到了這樣的話,你兒子殺人反被殺,居然還敢要我整個東南總部陪葬?
老子前途都被你搞沒了,跟你耐住性子說話你丫聽不進去是吧?
給臉不要臉是吧?
一時間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揚手一個巴掌就狠狠扇在了顧云嵐臉上,啪的一聲。
聲音無比清脆!
顧云嵐完全沒有想到吳相居然會動手,頭發(fā)都被打的披散而起,捂著臉都愣住了。
眼中射出來不可置信的光芒。
只見吳相跳腳大罵:“曹尼瑪!滾!滾你媽的!草!什么東西!自己兒子草包殺人反而被人宰了,居然來威脅老子!想瘋了你的心,老子他媽是嚇大的!老子是你威脅的人嗎?”
“滾!滾!你們天宮有多少招數(shù),老子接著!麻痹的,你們天宮這么多年縮頭烏龜似的,倒是特么縮出來優(yōu)越感了?一天天的慣的臭毛病不少!居然敢到我唯我正教來放肆!瘋了?!”
吳相破口大罵。
顧云嵐咬著牙,氣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,渾身顫抖,帶著哭音厲吼:“吳相,你等著!”
“我等著!老子等著你!怎么著吧!”
既然得罪了,那不妨得罪的更狠些。
吳相眼神猙獰:“特么區(qū)區(qū)一個天宮外圍總巡檢,天天打扮的跟出來賣的一樣,特么的居然能拽成這個逼樣!誰特么給你的勇氣!真特么的……滾!再不滾,老子宰了你他么的!你不是想你兒子嗎,曹尼瑪,老子讓你去跟你兒子作伴你信不!”
顧云嵐渾身顫抖,嗖的一聲,帶著兩個護衛(wèi)沖上天空,她看出來了,吳相動殺機了。
再不走,恐怕真的都要死在這里。
上了天,才憤怒的咆哮:“吳相,你記住你說的話,我顧云嵐對天發(fā)誓,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!”
下面?zhèn)鞒鰜硪宦暸R:“滾你奶奶的!在老子頭頂上叫春呢!”
隨即就看到大片劍光凝聚。
顧云嵐不敢怠慢,氣的肚子要爆炸一般,咻的一聲走了。
轟隆。吳相的劍光在空中打了一個空。
吳相的確后悔了。
后悔自己怎么沒及時下手宰了這個娘們。
雖然雙方修為差不多,自己也沒多大把握,但這里卻是自己的地盤。一聲令下,所有高手齊上陣,輪也能輪死她!
趕緊醞釀劍光追殺,但顧云嵐已經(jīng)跑遠了。
忍不住氣急敗壞:“臭娘們,下次別讓老子見到你!欺人太甚!簡直是欺人太甚!”
氣沖沖回來,心中在想,怎么能把雁副總教主心里的這個壞印象給扭轉(zhuǎn)一下呢?
哎,這個天宮的臭娘們,壞了老子的大事!
……
顧云嵐已經(jīng)徹底的瘋了。
她來之前,所有可能都想了。但是,卻萬萬沒有想到,等待自己的居然是如此一場至極的羞辱!
臉上到現(xiàn)在還在火辣辣的!
喪子之痛,至極羞辱……
兩件事積壓在身上,顧云嵐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拿出通訊玉,給丈夫發(fā)消息:“你兒子被唯我正教的人殺了!你老婆被唯我正教的人打了!”
等了一會,都快飛到白云洲了,丈夫的消息才發(fā)來,很急迫:“怎么回事?夢云怎么了?”
這一句話,讓顧云嵐直接就爆了。
只問他兒子,對我被打的事情,你特么眼瞎了?沒看見?
又是傷心,又是氣憤,又是爆炸!
噼里啪啦的將消息發(fā)過去。
“商長振,你還是不是男人?夢云被人殺了,我來為兒子報仇,被唯我正教的東南總部總長官吳相打了!你看清楚了嗎?夢云死了,夢云死了!”
突然情緒激蕩,控制不住。
直接落下山林,捂住臉嚎啕痛哭。
丈夫的消息不斷發(fā)來,顯然也很驚怒急切:“到底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怎么會……”
“夢云真的出事了?在哪?”
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唯我正教東南總部?”
“我立即出去找你!你在哪?”
“你在哪?說話!”
顧云嵐瘋狂大哭一場,才穩(wěn)定了心神,拿起來通訊玉,只見上面丈夫商長振發(fā)的消息已經(jīng)有快要一百條了。
“我在白云洲!”
顧云嵐咬牙切齒道:“商長振,我明確告訴你,我要覆滅唯我正教東南總部,我要殺了夜魔,我要殺了印神宮,我要殺了吳相!我一定要殺了他們!無論如何也要殺了他們!”
“你多帶些人來!”
想了想,哀莫大于心死的加了一句話:“這一次,只要你為我和兒子報了仇,以后我不再管你納妾的事!”
那邊,商長振立即回話:“我馬上就去!”
顧云嵐心如死灰的看著這幾個字,臉上露出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喃喃道:“你是真迫不及待……一聽到可以納妾的條件,居然就可以馬上來了?!?
一邊的護衛(wèi)不敢說話。
心道,分明是商星君一直問你在哪,一直沒有回信;如今終于知道了,才來了這么一句話。
與你提出的可以納妾的條件就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好吧?
但兩人都是不敢說話。
現(xiàn)在的顧云嵐很明顯已經(jīng)不可理喻了。
說什么都已經(jīng)聽不進去了!
現(xiàn)在的顧云嵐,說是瘋子,已經(jīng)很恰當了。
“走!回白云洲!”
顧云嵐殺氣騰騰一躍而起。
“去等著商長振這個沒有良心的王八蛋!我兒子的仇,我無論如何都要報!夢云啊……你死得好慘啊……你等著,那該死的夜魔,我會把他凌遲一萬次!”
“娘會為你報仇的!”
“吳相!你這個千刀萬剮的王八蛋,老娘絕不會放過你!絕不會放過你啊啊……”
瘋子一樣的怒吼,颶風一般劃過長空。
……
白云洲。
方總看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,然后三人在不久之后就又沖天而去。
也是感覺風雨欲來:“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吧,估計要出大事?!?
眾人也都是心情沉重。
畢竟這等大人物的兒子死了,風波絕對不小。
于是立即告辭回去。
方徹則是依然在茶樓坐著,好整以暇的喝茶。
果然,沒過多久,印神宮的問話就來了。
應付過去之后,心中就有了數(shù):“果然是去找唯我正教東南總部的麻煩了……嘿嘿,但愿能夠鬧起來?!?
方徹絕對想不到,這件事的發(fā)展,簡直比他最最理想的發(fā)展方向還要理想的多!
顧云嵐這一去,居然直接與唯我正教東南總部徹底鬧掰了!
甚至已經(jīng)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而且現(xiàn)在大戰(zhàn),白云洲屬于唯我正教真空,再說方總,夜魔,天宮,朱家的事情復雜到這種地步,能說清楚的人不多。
而且彼此都不具備通訊的條件——這一節(jié)自然是方總早就盤算好的。
只要時過境遷,這事兒究竟是如何,那就是我說了算了。
你特么給找個知情人出來看看?
“不過這娘們兒腳程是真的快,不到一個時辰,就跨越了這么遠的距離到了唯我正教東南總部!”
“到底是距離太近,還是娘們兒太快?”!
“這么快的話,應該是什么修為?尊級應該不能,圣級?”
方徹喝著茶,本想要等等后續(xù)。
但是,一等二等,居然沒有等到顧云嵐回來。
心中惴惴,特么的這娘們不會和唯我正教東南總部的勾搭上了吧?
心事重重的下樓,結(jié)賬而去。
眼看著天也要黑了。
方徹回到鎮(zhèn)守大殿安排了一下晚間輪值,然后安排元靖江今日守在鎮(zhèn)守大殿:“這幾天晚上你辛苦下值班?!?
元靖江很詫異:“你干啥去?”
方徹很詫異:“我新婚燕爾……你說我干啥去?”
元靖江呸了一聲,道:“滾吧?!?
眾人都笑。
看來在咱們鎮(zhèn)守大殿是真正的直接顛倒了,副堂主安排堂主干活,而且安排的理直氣壯。
堂主直接領命。
那一聲帶著笑的‘滾吧’就是堂主維護尊嚴的最后努力了……
實在沒啥屁用。
大家都在笑,元靖江自己都在笑,笑著還罵:“特么的都笑什么?方副堂主這等進境,遲早都是當大官的材料,老子提前做好準備,等著方總上位好拍馬屁,你們笑個屁!”
眾人笑聲更大了。
但是不少人也都在佩服,元靖江的確是目光長遠,考慮周到。
趙影兒看著方徹灑然離去的背影,眼神幽怨。
這貨,在這種整個大陸有本事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社會里,居然沒有半點招蜂引蝶的意思……這,這還是個男人嘛?
但方徹越是這樣,趙影兒反而越是感覺難得。
也就越是放不下!
現(xiàn)在這樣的男人,實在是太少了。
……
就在方總回到家里,夜夢擺下飯菜筷子,兩口子其樂融融的吃飯的時候……
顧云嵐已經(jīng)如風似火的回到了朱家大院。
心緒極端不好的她,在半個時辰里面,就殺了朱家十幾個人。
整個朱家,噤若寒蟬。
若是沒暴露天宮的身份,鎮(zhèn)守大殿倒是可以來調(diào)查一下,主持公道,雖然沒啥用,但總能收斂收斂。
畢竟,就算宗族力量再大,也要在表面上顧忌鎮(zhèn)守大殿律法。
但現(xiàn)在……鎮(zhèn)守大殿直接將朱家當做一坨臭狗屎放到了一邊去了。
不理不睬。
愛咋咋地。
殺光了咱們也不管。
天宮的人啊,那么高貴的地方,出了事兒是我們可以管的嗎?
在顧云嵐到了朱家的一個時辰后。
一隊數(shù)百人的白衣人,也氣勢洶洶的到了白云洲上空。
但這一批人就有點不順利了。
一道劍光出現(xiàn),直接將天空截成了兩半。
卻是凝雪劍發(fā)現(xiàn)了其他強大敵人進入白云洲的痕跡,趕過去查看,然后確定之后急匆匆又回來了。
正好趕上這一群白衣人如狼似虎的趕來。
凝雪劍當場就感覺不樂意了。
這特么老子離開了一會兒,怎么出現(xiàn)了這么多的牛鬼蛇神?
立即出現(xiàn),一道劍光劈斷前路。
然后就橫劍出現(xiàn),如一座雪山冰峰,直接橫亙在空中:“咄!干嘛的!想來就來,當這兒什么地方了?趕集呢?!”
商長振差點被一劍砍成兩半,驚魂未定之下立即行禮:“天宮商長振參見劍大人。”
他也算是見多識廣,雖然沒有見過凝雪劍,但一看到這道劍光,就立即知道是誰。
雖然差點被砍了,但是卻是半點也不敢發(fā)脾氣,老老實實請安問好。
心里也知道對方?jīng)]真的想要砍,否則說啥也躲不過。
凝雪劍冷著臉:“干嘛呢?天宮的人?趕著投胎一般往我的劍上撞,差點把我的劍撞壞了,你們賠得起嗎?!”
商長振苦笑。
他是聽說過當年的事情的,也知道這位凝雪劍是對天宮沒啥好感的。
陪笑道:“晚輩哪里敢,劍大人的劍獨步天下,晚輩只有敬仰。”
小心翼翼看了看凝雪劍的臉色,道;“只是晚輩實在是有急事,晚輩愛子在白云洲被人殺了,心痛如絞,趕路趕得急了些,沖撞了劍大人,還希望劍大人大人大量,莫要怪罪?!?
凝雪劍皺起眉頭,道:“你兒子被人殺了?被誰殺了?媽的怎么死在白云洲了這么晦氣?就不能死在別處?死都找不對地方!”
好多人說我,你別在意評論,別看。
我也想,但我做不到。
我從一個讀者起步,寫第一本書的時候,基本每條評論都去回復。
因為我也是讀者,明白自己一條評論作者表示看到了,其實是很高興的。如果費盡心血寫了評論作者置之不理,很失落的。
我失落過太多次,所以我不想讓我的讀者失落。
后來雖然不能做到每條都回復,但是每天看評論對我來說卻是必不可少。起碼,你們的心意和看法,我都看到了。怎么說呢,我覺得這是我一個作者對你們最起碼的尊重。
所以我寫的每本書你們看評論混經(jīng)常看到我在評論區(qū)和章節(jié)說不斷的辯論不斷地討論也不斷的懟來懟去,十幾年來一如既往,我是樂在其中的。
我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冷冰冰的碼字機器,賺錢機器。
也不能為了那些專門來惡心我的人,而忽視了絕大多數(shù)支持我的人。
但這樣吧,就難免會被惡心到。哈哈,不過不要緊,我發(fā)一頓火后,反而會神清氣爽,尤其是罵人之后,太爽了。
網(wǎng)文沒有神,只有作者和讀者。
你們尊重了我,放棄了免費來花錢看;那我就要尊重你們,與你們花的錢。
寫不好的時候不冒頭挨罵就是了;寫的好的時候還是很希望看到你們的評論和看書感受的?!液茉诤踹@個。
最后,來幾張推薦票啊你們又忘了!
(本章完)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