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sp;頓時地府這邊也是驚疑不定。
畢竟太黑暗,什么都看不到,連點輪廓也看不到,如何確定哪一個才是正主。
一聲慘叫響起。
一個天火宮的弟子倒了下去,血腥味驟然彌漫。
東云玉依然是用陰云笑聲音:“拿來吧你!”
顯然是搶了人家空間戒指了。
頓時天火宮人也亂了起來。
一片至極的混亂,在東云玉挑動之下,徹底展開。
各門派紛紛開始發(fā)出獨特聲音辨別敵我。
但是東云玉口技卻是了得。只是聽過便能模仿,雖然搞不清這是那個門派的,他自己很混亂,但卻不妨礙他有樣學樣。
吱的一聲,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信號,接著就慘叫一聲:“不要發(fā)信號,會暴露你們的方位,我被攻擊了……”
于是低沉悶哼,呻吟。
身形卻是閃電般在眾人之中飛掠,不管遇到誰,直接無聲無息就是一劍。
先偷襲,再搶戒指。
能偷就偷,能搶就搶……
剎那間……混亂簡直已經成了一鍋稀粥。
這一場混亂,甚至到后來,連一直遠離戰(zhàn)局的雁北寒也被牽引了進來。
因為大家神識掃蕩,在空中遠方還站著一道強大的神識?在高空?
難道想要坐收漁翁之利?
眾人怎么肯讓這樣一位強大存在置身事外,大家不約而同的出手攻擊。雁北寒被迫還手防守。
但一動手,頓時就進入了戰(zhàn)圈。
無聲無息的各種暗器亂飛。
大家都是各門派天才,習慣了這種黑暗環(huán)境之后,各自能夠用出來的手段,簡直讓人眼花繚亂。
一時間,劍風刀氣交織,吼叫悶哼并存,暗器如同暴雨,身形便如流星……
……
此刻,外界已經過去了九天半多了。
已經是接近傍晚。
天色昏暗。
洪二瘸子的新婚典禮已經舉行完畢,眾人苦等方徹良久才知道這貨執(zhí)行任務去了。
于是拖無可拖的二瘸子婚禮便只好就在昨天如期舉行了。
沒有方徹的壓力在,別人又都是一臉恭喜,都是吉祥話。
洪二瘸子心里活動了。
為了省錢起見,二瘸子眼珠一轉,將從四海八荒樓里收來的空酒壇子用上了。
搞了些不好不壞的酒指揮著灌進去,然后請大家喝‘我出血不過了也要辦一場豪華婚禮的好酒’。
但是大家都是老江湖,只是喝了一口就喝了出來。
一喝一個不吱聲。
面面相覷。
你特么別用這些酒瓶子裝著,就拿這種酒出來也無所謂。但你特么滿嘴的豪壯語,滿嘴的為了愛情不過了,拿出來這等超級好酒。
大家禮金上的少的還感覺不好意思,又重重補了一份,結果開喝了就這?
元靖江等爆發(fā)了。
于是指揮下面執(zhí)事:搞他!
云劍秋心靈神會,從懷里掏出來一包藥,擠眉弄眼的半包下在了酒里。
然后眾人正襟危坐等著洪二瘸子來敬酒。
不多時,滿面春風的洪二瘸子帶著新媳婦來了。
“啊哈哈哈,各位領導,各位兄弟,招待不周,萬分歉意……哈哈,這五十年的鐵血臺,喝著還好吧?”
聽到這賤貨居然還在拿著‘五十年鐵血臺’說事兒,眾人都是暗暗咬牙。
有人拉著二瘸子聊天,云劍秋干脆將剩下半包也倒了進去。
然后便是敬酒,大家每人一句祝福的話,恭賀新婚,然后對飲。
二瘸子人緣太差,沒人給擋酒。就一個師弟是客棧老板前來伴郎然后要擋酒的時候,元靖江大手一揮,道:“別人的酒你替他擋了也就擋了,怎么連我們的酒也要擋?”
一句話支了出去。
洪二瘸子毫不在乎,他也不是不能喝,爽朗一笑意氣風發(fā):“堂主大人說得對,這一桌,我無論如何都要自己喝!倒酒倒酒!”
于是云劍秋搬著酒壇子倒了滿滿一碗。
洪二瘸子一揚脖子,一飲而盡,無比豪爽,無比的男人氣。
輪到云劍秋的時候,云劍秋站起來說話:“恭祝洪哥新婚大喜,白頭偕老,永結同心。更祝洪哥雄風常在,金槍不倒,來,咱們兄弟們都和洪哥干一杯!”
眾人同時站起來:“恭喜洪哥?!?
洪二瘸子哈哈大笑,只感覺人生到達了高潮,舉起酒杯,連喝十八碗面不改色。
亮著碗底轉圈:“怎么樣!”
眾人一起喝彩:“好漢子,好新郎,好酒量!”
一壇酒也被他自己喝完了。
眾人一起趕人:“快去照顧別的桌?!?
洪二瘸子告?zhèn)€罪,大笑著帶著媳婦去別的桌敬酒去了。
那個空酒壇子被元靖江喝醉了一腳踩得稀爛……
來了一個死無對證。
眾人擠眉弄眼,同時大笑,然后舉杯:“來,喝酒!”
雖然酒一般,但是……卻是心情舒暢,這一次,估計會給洪二瘸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!
叫你賤!
眾人盡興而歸。
賓客都走了。
紅燭燃燒,喜氣洋洋。
洪二瘸子要回洞房了。
然后,他就進入了洞房,準備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。
但是……他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夜晚是真他么的難忘!
準備工作都做好了,洪二瘸子脫了褲子,正準備一躍而上,然后卻驟然傻了。
我去……二弟怎么沒反應?
新婚之夜,洪二瘸子擺弄著死泥鰍一般的兄弟,滿頭大汗,一臉絕望。
完了!
我……起不來了……
床上,新娘正嬌羞的等著,閉著眼睛,但是……等來等去怎么……沒動靜?
你干啥呢?就在一邊自己急促的呼吸上了?
秦芳也不是第一次成親了,上次可不這樣啊,這洪二瘸子在搞什么飛機?
終于睜開眼睛,道:“你在干什……你……你這……”
洪二瘸子哭喪著臉:“娘子別急……再……再給點時間……我醞釀一下……”
秦芳不好意思,就等了一會。
結果等啊等啊……
洪二瘸子終于絕望的來了一句:“今天酒多了……要不明天?”
“滾!”
新娘爆發(fā)了,一腳踹在二瘸子屁股上,將他踹下了床,罵道:“你以前不是挺能嗎?敢情你玩別人媳婦得勁兒,到自己的就沒興致了?滾!你這樣的找什么媳婦成什么親!”
洪二瘸子趴在地上,欲哭無淚。
我……我以前不這樣啊,這……這是咋了?
忍不住懷疑人生中……
這一夜,洪二瘸子大婚。
而這個新婚之夜,乃是真正意義上的……終生難忘!
……
而第十天的這一晚。
四海八荒樓則是另一個景象。
天宮地府各大宗門以及段夕陽和風云棋都在。
段夕陽很是沉住氣的與風云棋連續(xù)下了接近十天的棋。
結果就是……一直輸棋的段夕陽心態(tài)平穩(wěn),而一直贏棋的風云棋直接崩潰了。
前三天。
“老段咱倆喝酒吧。不下棋了,你這棋……的確還是應該提升一下?!?
“不喝酒,我樂意下棋?!?
“可是你贏不了啊,連一點希望都沒有?!?
“可是我樂意在絕境中求存,這是我的修煉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然后又三天,對話就變成了這樣。
“不和你下了。你這什么臭氣路子!”
“贏了你還不樂意,沒見過你這么難伺候。”
“我很稀罕贏嗎?就你這樣的臭棋簍子,我贏了你有什么成就感?”
“嘖,那是你的事,但我和你下棋很有成就感。”
“請問你成就感是啥?”
“看著你發(fā)瘋啊……”
“……草!”
后三天的時候。
“老段,你饒了我,老夫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。”
“我沒條件,你看這一步如何?”
“我?guī)湍闳ジ脑贫吮髯V。”
“不用,我要堂堂正正擊敗雪扶簫……你別光顧著說話,下棋啊。”
“……放過我吧?!?
“不放!”
“你再不放,我開始對付唯我正教了?!?
“呵呵……我支持你,你去吧?!?
“……”
第十天了。
傍晚。
風云棋完全崩潰了:“段大爺,求你饒我一命……再這樣和你下下去,連我自己都不會下棋了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,你臭給我看看?”
“我特么不會!”
“那你叫喚個屁!”
“段大爺……”
“別,段兄就行?!?
“……我不活了!”
風云棋往后一倒,一臉崩潰的捂著臉躺下去:“你殺了我吧!老夫保證絕不還手?!?
“那不行?!?
段夕陽依然一手捏著黑子,在看著棋盤苦苦思索:“……我這條大龍怎么又死了呢?你過來幫我復盤一下看看?!?
風云棋捂著臉哀嚎:“整個棋盤你哪有一塊活棋……就你這水平,復盤還有個屁用?”
段夕陽大怒,指著棋盤道:“放屁!起碼這里可以打劫!”
“打劫能讓你走幾手?一共就五手棋!你看不出來?走完后你自己把眼兒就堵死了,你還復盤!你還打劫!打個雞子!”
“五手?那不對吧,我看著可以走七手,你這邊氣短,來試試?!?
“到底誰氣短你看不出來?老段,你不能只計算你自己怎么走啊。”
“那你來走走試試。”
“饒命……老夫這輩子都沒怕過任何人,但老夫從沒想過你段夕陽居然是這種人,我怕你了……求求您,發(fā)發(fā)慈悲吧!”
“放屁!我們唯我正教的人什么時候發(fā)過慈悲!”
段夕陽大怒,喝道:“起來下棋!”
風云棋一臉生不如死,飽受蹂躪的滄桑表情,生無可戀的木然看著天花板,躺著咸魚一般一動不動,喃喃道:“殺了我吧,你殺了我吧……”
便在這時……
驟然在遠方傳來一聲狂猛震動。
轟!
似乎整個白云洲都被震的跳了一下。
一股斬破風云斬破天的凌厲氣勢,遙遠傳來。
隨后就越來越近。
兩人都是眉梢一揚,同時轉頭看著窗外。
便在這時,一聲大笑聲遙遠傳來:“雪扶簫,果然是名不虛傳,攔不住你,本座告辭了!”
轟轟然長笑聲音不絕傳來。
這樣的巔峰高手,居然不止一個。
然后這幾個人同時聲音越來越遠。
一個清朗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氣急敗壞:“辰孤,這一次的賬,我姓雪的記下了,你等著!”
辰孤的大笑聲遠遠傳來:“我等你!”
隨即聲音就變得遙遠。
消失了。
而一股鋒銳的氣勢,帶著百戰(zhàn)沙場的余威,已經到了白云洲城里。
一路縱橫捭闔,風云激蕩,無匹氣勢,竟然向著四海八荒樓直直而來。
段夕陽愣了一下,皺起眉頭,眼眶里驟然爆出一絲寒意殺氣:“雪扶簫怎么來了?”
風云棋長長舒了一口氣,居然身子一閃,穿窗而出。
就站在四海八荒樓樓頂,用一種絕處逢生,遇到了救命救星的興奮聲音大叫道:“雪扶簫……快來救我!救救我啊……”
“誰?”
雪扶簫不由驚詫。
這里居然有這樣的人?
能夠毫無顧忌當著我的面喊我的名字的人已經絕對是天下一流了,等閑是不敢的。
而有用這種資格的人居然在求救!
這就更加稀奇了。
雪扶簫直接飛來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,這貨居然在自己的目標地。
直接落下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。
熟人?。?
“棋兄?”
雪扶簫都有些詫異了:“你怎地了?誰要殺你?”
“救我?!?
風云棋一把拉住雪扶簫,拉著他就進入了段夕陽房間。
天宮地府等門派帶隊長老們:“……”
人人都是面如土色。
尤其是天宮的太陽星君與太陰星君。
雪扶簫居然來了!
守護者果然有動作。
但是雪扶簫這一次卻是來晚了。
啥也沒趕上,會不會暴怒?雪扶簫如果怒了,怒氣會朝誰發(fā)?
頓時大家都是一片忐忑不安。
“大家聚集一下,商議商議?!?
太陽星君發(fā)出召集。
但是居然有好幾個門派不敢前來:“我們實在不敢與斬情刀放對,還請見諒。”
寒劍山門與浮屠山門為首,合計六七家長老直接止步了。
“……”
這特么。
但不管怎樣,天宮地府是逃脫不了的。
見此情形。
也只好天宮地府先湊在一起商量。
而雪扶簫那邊。
一進門……
“是你?”
雪扶簫就愣住了。
別人或許化妝了他就認不出來了,但眼前這家伙,別說是化妝易容了,就算是變成了骨灰,他也能清晰的一眼認出來。
“段夕陽?你特么怎么在這里?你在這里,你們副總教主還跟老婆跟人跑了一樣的阻攔我?”
雪扶簫都感覺一頭霧水了。
然后問道:“你把棋兄怎么了?”
段夕陽一拂袖,將桌面上的棋盤打亂,淡淡道:“就算我要殺了他,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你至于如此大驚小怪?”
雪扶簫頓時會意,突然哈哈大笑:“臭棋簍子逼著人家跟你下棋?把人愁死了?哈哈哈哈……老段啊,你那手棋,是怎么好意思拖著風云棋這種圣手切磋的?”
段夕陽黑著臉道:“關你屁事?怎么,被我們辰副總教主揍了?”
雪扶簫身上也是極為狼狽,身上的白袍都幾乎看不出顏色了,但臉色不變,淡淡道:“辰孤帶著幾個人攔截我,不過揍了嘛……呵呵,誰揍誰,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?!?
說著從背上,將風過海放了下來。
連番戰(zhàn)斗,天翻地覆一般。
但風過海渾身毫發(fā)無傷,只是神識耗盡,昏迷了過去。
但這神識耗盡,卻是因為他時刻在揣摩雪扶簫等幾大高手的交戰(zhàn),自己觀摩摩挲武學真諦造成的。
與受傷什么的全無關系。
看著昏迷但是全身沒有任何傷勢,甚至連震蕩之傷也不存在的風過海被放在椅子上。
段夕陽的眼睛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。
他皺起眉頭,看著雪扶簫,道:“圍攻你的是辰孤,百戰(zhàn)刀,天王簫,狂人戟?”
雪扶簫道:“是他們,不過,他們也并沒有與我生死戰(zhàn),而是只是阻攔我到這里來而已?!?
段夕陽沉默了一下,道:“但是在他們四個人圍攻之下,你竟然能將這小子保護的毫發(fā)未損?!?
他慎重道:“打了幾天?”
“半月?!?
雪扶簫道:“老段,怎么,這也驚奇?換成你,不也是很正常嘛?”
段夕陽冷笑一聲:“你跟我交戰(zhàn),果然還留了一手?!?
他一抬頭,眼中瞬間射出來鋒銳至極的槍芒,這一刻的戰(zhàn)意,便如海潮從大海之底驟然翻上了云霄一般。
他一字字道:“你大戰(zhàn)十五天,我不趁人之危。但是,等你恢復后,與我一戰(zhàn)!”
雪扶簫萬萬想不到,這一次來居然招惹了這么一個超級麻煩,苦笑不已:“不至于吧。咱倆打多少場了?還打?”
段夕陽嗔目,伸出手指,指著雪扶簫的眼睛,怒罵道:“你這狗日的!將老子當傻子耍這么多年?”
段夕陽是真的怒了!
因為,如雪扶簫這一次的戰(zhàn)績來看,自己恐怕是做不到的。
雪扶簫這混蛋居然有隱瞞!這么多年他和我對戰(zhàn)果然沒出全力!這個老逼登簡直不是人。
剎那間一口氣憋在段夕陽心里,暴怒情緒就從心底直沖起來。
瞬間就有了毀天滅地的沖動。
我乃是何等人?我是段夕陽!結果我特么被人白白玩了這么多年?
雪扶簫蹙眉道:“老段,你著相了。”
“我著你個祖宗相!狗日的!耍老子!”
段夕陽破口大罵。
怒火一起,不可遏制。緊接著就要出槍。
(本章完)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