磚石壘砌的墻壁,和我的身體哪個更硬?
這我可沒心思比較。
我只知道,要不是我閃得快,這三枚令旗扎在我身上,非得扎出三個窟窿不可,到時候就真的是神仙難救。
那老生紙人趁此機會,早已從墻角溜走。
為了防止我追上去,那凈角紙人揮舞著最后一根令旗,不住往我身上招呼。
空中響起陣陣嗚嗚的破空聲,聽著就知道那令旗的殺傷力如何。
我卻冷冷一笑,在它揮動令旗的瞬間,趁它舊力用盡新力未生,整個人撞到它的懷中。
噗嗤一聲,它的腹部瞬間被我捅了一刀。
眼瞅著它后退,我胳膊用力一揮,它的胸腹也被我開了個口子,刀身一轉(zhuǎn),劃痕轉(zhuǎn)折向下。
一大片糊紙被我挑出,凈角紙人頓時慘叫一聲。
我冷冷一笑,喊道:“任老太婆,我逮到你了。真以為讓別個裝腔作勢,偽裝成你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你?”
說話間,我繼續(xù)向前,不斷躲避著令旗攻擊的同時,抓住機會就往凈角紙人身上來一刀。
要是能劈到軀干上,就盡量往軀干上招呼,因為這地兒目標大,只要得手,準能劃拉下一大塊糊紙。要是碰不到,手臂胳膊啥的,我也不挑。
沒一會兒,這凈角紙人便有些撐不住了,身體搖搖欲墜,整個軀殼破破爛爛,都露出里邊的竹條來。
這下子,它終于慌了,開始口吐人:“你是怎么看出來的?!”
這是任老太婆的聲音。
先前那老生紙人也發(fā)出過,我卻肯定,眼前這個才是真的。
無他,我早已看穿這老不死的陰損惡毒之處。
別看先前任迎說起她的經(jīng)歷,將她說得那般無可奈何,仿佛她就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。實則她本就是個利欲熏心,人面獸心的貨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