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樓下客廳。
單手捂著心口,上官岱沖元峻和秦悅寧哈哈一笑,“早啊,悅寧,阿峻!一大清早,還要麻煩你們來探望我,多不好意思。”
秦悅寧伸手將元峻手中的補品接過來,就朝上官岱臉上扔過去,口中道:“沒什么不好意思的,這是送你的補品,請你好好補一補!”
上官岱急忙扭頭躲開。
可他一個沒有任何武術(shù)加身的商人,速度哪有打小習(xí)武的秦悅寧快?
臉躲開了,身子躲不開。
堅硬巨大的補品盒子重重打在他胸口上,盒子鋒利的邊角將他的手劃出血。
上官岱被砸得連連后退好幾步,疼得皺眉擠眼,倒抽冷氣。
傭人急忙抽了紙過來幫他擦血。
上官岱抬手推開她,看向秦悅寧,強顏歡笑,“悅寧,秦老先生的死跟我真沒關(guān)系。你打也打了,氣也出了。去沙發(fā)上坐著,我讓人泡杯姜茶給你和阿峻暖暖身子?!?
他想著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他都這么大度了,秦悅寧也該收手了。
奈何秦悅寧不吃他這一套。
她彎腰將元峻手中另一盒補品又拿過來,朝上官岱扔過去,口中說:“你這么虛,一盒補品哪夠啊?多補幾盒!”
上官岱急忙閃身躲開。
奈何秦悅寧已經(jīng)猜到他要往哪躲,提前將補品盒子朝他要躲的方向扔。
上官岱胸口又挨了重重一下!
五臟六腑仿佛被重創(chuàng)!
劇痛襲來!
他連退好幾步,捂著胸口,疼得險些呼吸不上來!
腿下一軟,他跌倒在地板上!
傭人急忙跑過去扶他,低聲在他耳邊問:“老爺,要不要喊保鏢進來?您老這么挨打,不是那么回事,身體會撐不住的。”
上官岱閉著眼睛,忍下疼痛和恥辱。
怪只怪自己,耳根子軟,聽了嬌妻的枕邊風(fēng),沒事給秦悅寧送什么龍龜古玉?
若不送那塊古玉,怎么會平白無故挨這一頓打?
等能緩過氣來,他抬頭看向元峻,“殺人不過頭點地,秦野打了我,如今悅寧也打了。都是一家人,報警就算了,這傷我自己找醫(yī)生治。身體抱恙,恕沒法招待?!?
他扭頭吩咐傭人:“送客。”
秦悅寧徑直走到沙發(fā)前,旁若無人地坐下,說:“不著急走。好不容易來拜訪一次上官叔叔,總得喝杯茶再走。送你的補品值不少錢,上官叔叔不會連杯茶都舍不得給我們喝吧?”
上官岱暗道,真陰吶!
不愧是秦漠耕的孫女!
祖孫倆一樣陰!
他苦笑,“喝,你盡管喝,想喝多少喝多少?!?
秦悅寧按了熱水壺開關(guān)。
壺里有水,發(fā)出嗡嗡的燒水聲。
上官岱不敢上前,怕秦悅寧拿開水潑他。
補品盒子砸?guī)紫拢瞧と鈧?,遲早能好,可是被開水潑了,就要毀容。
他咳嗽一聲說:“我身上的傷要找醫(yī)生來處理一下,讓內(nèi)人下來招待你們好不好?”
秦悅寧簡意賅吐出兩個字,“不好。”
上官岱無奈,又看向元峻,“阿峻,我疼得厲害,實在沒有力氣招待你們,讓你朱桃阿姨招待你們好嗎?”
元峻淡淡道:“沒事,您去沙發(fā)上躺著,讓醫(yī)生來處理就好。都是一家人,不必見外?!?
上官岱險些憋出內(nèi)傷!
這倆人一個比一個陰!
說話間一道窈窕的身影從電梯間走出來。
那女人身穿一件真絲緞面繡銀紋的鎏金色無袖旗袍,扭著螞蟻腰,風(fēng)情萬種地走向客廳,笑晏晏地對秦悅寧和元峻說:“阿岱,來客人了啊?你快去房間休息,我來招呼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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