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慎之卻看得心里鈍鈍一沉。
他很想問問蘇驚語,和元崢現(xiàn)在是什么關(guān)系?男女朋友嗎?
張了張嘴卻沒問。
如果倆人只是曖昧,他這么一問,不是把倆人的窗戶紙給捅開了嗎?
三人下樓,穿過古色古香的庭院。
泊車小弟已經(jīng)將兩輛車都開了過來,并把車鑰匙遞給他倆。
元崢接過車鑰匙走到自己車前,打開后車門,讓蘇驚語上車。
元慎之卻對蘇驚語說:“小驚語,坐我的車,帶你兜風(fēng)去!”
蘇驚語嫣然一笑,對他說:“干脆把我劈兩半得了,一半坐小叔叔的車,一半坐你的車,省得得罪你們倆。”
元慎之繞到車尾,打開后備箱,取出一束碩大的花。
九十九朵白玫瑰,排得密密麻麻,擁擁簇簇,散發(fā)著幽幽香氣。
他抱著花送給蘇驚語,“呶,拿著。”
蘇驚語口中說“俗”,卻伸手接過來。
九十九朵玫瑰有十幾斤沉,她手臂明顯往下一墜。
元崢走過來,伸手將花接過去,想對她說,坐我的車吧,慎之剛回國,對國內(nèi)的道路不熟悉,不安全。
可是這種話若說出來,仿佛在跟元慎之搶蘇驚語。
他是叔叔,不能和侄子搶。
元崢終是一沒發(fā),把玫瑰花放進(jìn)自己車子的后備箱。
蘇驚語想著和元崢常見,元慎之剛回國,不能冷落他,便拉開車門上車。
元崢視線在她上車的地方停留一瞬,問元慎之:“想去哪里玩?”
元慎之道:“隨便,驚語想去哪里玩,咱們就去哪里吧?!?
元崢說:“去白鷺洲吧,她之前提起過?!?
“好?!?
二人上車。
元崢開車在前,元慎之在后。
元崢手握方向盤,面色平靜地望著前方道路,心中卻擔(dān)心元慎之太年輕,開車冒冒失失,剛從國外回來,不熟悉國內(nèi)交通,萬一發(fā)生車禍,傷到蘇驚語怎么辦?
從前沈家的司機(jī)來接蘇驚語放學(xué),他也擔(dān)心司機(jī)開不好車。
沈恪來接,他也跟著。
后來他干脆每周親自來接蘇驚語。
只有親自接,他才放心。
元慎之握著方向盤,對蘇驚語說:“你倒是坐到副駕上啊,坐后面,我跟你說個話都不方便。”
蘇驚語笑了一下,“習(xí)慣了,小叔叔讓我坐后排中間位置,他說這個位置最安全?!?
元慎之心里咚咚地跳,想問她,是不是喜歡小叔叔?
很快又冷靜下來。
一個小時后,車子駛到白鷺洲風(fēng)景區(qū)。
元慎之下車打開車子后門。
蘇驚語邁腿下車。
元慎之抬手接了她一下,就那樣握著她的手,沒松,朝白鷺洲大門走去。
蘇驚語笑著嗔道:“元慎之,你耍流氓,老是抓我的手,占我便宜?!?
元慎之不語,回頭觀察元崢,見他面色斯文平靜,心中明白,他和蘇驚語沒交往。
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,他卻沒有。
蘇驚語已經(jīng)十九歲,元崢二十八歲。
二十八歲還沒出手,應(yīng)該是對蘇驚語沒那個心思。
元慎之握著蘇驚語的手,將兩人的手揣進(jìn)兜里,心中默聲說:對不起了,小叔叔,你不下手,我下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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