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等到半夜,顏青妤都沒給他發(fā)一條信。
他沒關機,第二天一醒,就去摸手機,信息頁面空空如也。
放下手機,他重新躺回到床上。
雙手枕在腦后,望著天花板,他想,什么時候變得開始在意她了?
從前他何曾在意過任何一個女人?
從小到大對異性一直無感,凡是對他死纏爛打的女性,皆讓他厭惡。
他起床洗漱,打電話要了早餐,隨便吃了一點,接著出門,想去顏鶴松的店附近看看,看看顏青妤是不是和那個墨簫好上了?
發(fā)動車子去了顏鶴松的古玩店,在附近等了很久,都沒看到顏青妤的身影。
這才想起,她有可能在家。
他拿起手機,想給她打電話,又覺得自己昨天已經(jīng)說出那種話,還給她打電話,多少有點死纏爛打的節(jié)奏。
他最討厭死纏爛打,想必顏青妤也討厭。
他放下手機,推開車門。
附近景區(qū)不少,他隨便走進一家景區(qū),買票進去。
對這些景點并不感興趣,不過是打發(fā)時間,老是坐在車里太難熬。
他身形高挑,容貌出眾,天生的貴氣與高冷的氣質(zhì),仿佛自帶圖層,將他和其他游客隔離開,如鶴立雞群。
無論他走到哪里,都十分引人注目,不時有人拿手機偷拍他。
他視若無睹。
本就是十分傲氣的人,又足夠自信,自然不懼偷拍。
忽聽有驚恐的尖叫聲響起,顧近舟抬眸,看到一個女游客跑到高處拍照,腳下穿的是高跟鞋,拍照擺姿勢時,沒注意腳下,身子失控往下滑。
他幾乎是一瞬間沖了上去,將她穩(wěn)穩(wěn)抓住,接著放到平地上。
那女游客嚇得魂飛魄散,連道謝都忘了說。
幫她拍照的家人,不停地向顧近舟道謝。
顧近舟面無表情,微微點一下頭,抬腳繼續(xù)往前走。
“舟舟哥?”一道女聲驟然響起,又是元瑾之的聲音。
顧近舟沒回頭,腳下不停,心中暗道,該出現(xiàn)的不出現(xiàn),不該出現(xiàn)的,接二連三碰到。
如果真有月老,月老失職了,亂彈琴。
元瑾之追上他,氣喘吁吁地說:“好巧,又碰到你了,舟舟哥!你剛才反應好快,難怪大家都夸你身手好!”
顧近舟不置可否,舉手之勞而已,這些人就喜歡大驚小怪。
元瑾之興致很高,又問:“舟舟哥,你也是來旅游的嗎?沒想到你那么忙,居然也有閑暇出來玩?!?
顧近舟眸色略深,唇角微動,想說來找顏青妤的,可是那女人沒挽留他,也沒給他發(fā)信息,說不定今天已經(jīng)成為那個墨簫的女朋友了。
他再說這種話,打臉。
人群中,顏青妤正陪墨簫逛這個景點。
顧近舟一出現(xiàn),她就看到他了。
怪只怪他外形和氣質(zhì)太出眾,讓人想不注意都難。
隔著四十米的距離,她靜靜打量著顧近舟身畔的女孩,二十歲左右的年紀,長得漂亮又大氣,既有少女的天真,又有成熟女人才會有的精干氣質(zhì)。
她暗道,臭小子桃花運真旺,走到哪里都有好妹妹相伴。
很快,她想起這個女孩叫元瑾之,在蘇驚語和元崢的婚禮上見過她,是元伯君的親孫女,真正的貴女。
這倆才是絕配,她想。
秦小昭來歷不明,虞青遇父親太蠻。
而她,書香門第只配書香門第,高攀不起顧近舟。
察覺身后有異樣目光盯著自己,顧近舟猛地回頭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