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貧血,宮寒,月經(jīng)不調(diào),經(jīng)量極少,骨盆也窄,又先天不足,以后懷孕,怕是都困難。如今年輕,尚有幾分鮮靈模樣,稍年長,姿色肯定會大減。她是會修復(fù)古書畫,但是體力不行,沒法像顏青妤那樣接蘇婳的班。
她實在不是他擇妻的人選。
顧楚帆揉揉她的頭發(fā),“那是因為你以前沒遇到我,如今遇到我,我給你電量。別說盛年了,百歲都能活到,樂觀一點?!?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白忱雪張口結(jié)舌,簡直拿他沒辦法。
顧楚帆幫她系上安全帶,接著發(fā)動車子。
車子駛到顧家山莊。
顧楚帆帶她去探望顧近舟。
顧近舟仍然臥床昏迷。
顏青妤在床前伺候他。
白忱雪望著她忙前忙后不知疲倦的樣子,暗道像顏青妤這樣的姑娘,才符合顧家擇妻的標(biāo)準(zhǔn)。
她是國煦硬給湊的。
顧纖云和蘇婳見來客人了,笑著沖她打招呼。
白忱雪平時極少露面,蘇婳也鮮少見她,聽說是國煦前世的亡妻,被國煦安排給了顧楚帆。
蘇婳不由得對她上了心。
真的太瘦了,瘦也不怕,可她是弱。
用“態(tài)生兩靨之愁,嬌襲一身之病”來形容她,一點不為過。
跟86版《紅樓夢》里的黛玉似的,面相薄薄的,身形薄薄的,弱柳扶風(fēng)一般,像個紙片人。
顏青妤也不胖,但顏青妤一看就氣血很足,能上能下,潑實得很。
蘇婳和顧纖云對視一眼。
二人的意見差不多,都不太看好這門親事,奈何帆帆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。
蘇婳喚來傭人,給白忱雪泡茶,上果盤和點心。
白忱雪不能喝茶,睡眠不好,喝了茶更容易失眠,便讓傭人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。
顧纖云找了個借口,走出去。
去了書房,她撥通顧逸風(fēng)的手機號,問:“天予怎么樣了?”
顧逸風(fēng)道:“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,但是要跟他師父去后山閉關(guān)修養(yǎng)一個多月。”
“你多待幾天再回來,給獨孤叔叔留筆錢,派人調(diào)些物資去?!?
“已經(jīng)安排了?!?
顧纖云默了會兒道:“可能你會說我自私,但我還是想說,那個白姑娘什么都好,就是身體太弱了。青妤配舟舟,我沒有任何意見。白姑娘,我不太想同意,你呢?”
顧逸風(fēng)也不太想同意。
舟舟是國煦再世,白忱雪前世是國煦的亡妻,夾著這層關(guān)系,十分別扭。
顧纖云又問:“白姑娘前世真是國煦的亡妻嗎?我怎么感覺青妤和舟舟更投緣,會不會中間有什么誤會?有沒有可能,青妤前世才是國煦的亡妻?”
顧逸風(fēng)道:“天予說是,事關(guān)重大,他不可能搞錯。”
顧纖云若有所思,“那青妤呢?”
“天予說,青妤前世是國煦的戰(zhàn)友,上一世國煦曾經(jīng)救過她的命。”
“戰(zhàn)友?”顧纖云一時無。
這緣分,當(dāng)真是離奇得很,神話似的。
她又問:“青遇和國煦肯定沒有關(guān)系吧?”
“青遇前世是國煦幼時的鄰家妹妹,當(dāng)然,這個可能是天予在開玩笑,沒那么多巧合。那小子開玩笑時也一本正經(jīng),真假難辨?!?
正說著,有人敲門。
顧纖云扭頭看向房門,道:“請進(jìn)?!?
進(jìn)來的卻是白忱雪。
白忱雪微笑著對顧纖云說:“阿姨,我不會和楚帆公子交往的,可是他太熱情,我實在不知該怎么拒絕他,您能幫幫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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