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們隨后也上了私人飛機,以便保護(hù)顏家人。
飛機徐徐起飛。
顧近舟長身玉立于寬闊的私人機場,抬眸望向漸漸消失的飛機,許久未動。
看顏父這架勢,怕是不準(zhǔn)顏青妤再來京都了。
想娶她,估計連窗戶都沒有了。
他自嘲地彎了彎唇角,他從來不是為愛情要死要活的人,這會兒心里卻很不舒服,煩躁得厲害。
又過了半個小時,身后傳來一道成熟磁性的聲音,“舟舟,回家吧。”
顧近舟回眸。
一道高挑英挺的身影由遠(yuǎn)及近而來,是他的父親顧逸風(fēng)。
顧近舟道:“爸,您什么時候來的?”
顧逸風(fēng)啟唇,“剛到,不放心你,過來看看。”
顧近舟心中微微觸動。
沉默片刻,他開口:“我沒事。”
“走吧,去醫(yī)院看看寒城,那孩子受寒發(fā)燒了?!?
“好?!?
父子二人沉默地上了車,抵達(dá)醫(yī)院。
兩人拎著補品進(jìn)入病房,顧寒城正在輸液,額頭上貼著退燒貼,俊氣的小臉燒得通紅,閉著眼睛在沉睡。
楚韻眼淚汪汪地坐在病床邊,心疼得不得了。
顧謹(jǐn)堯則立在窗前,面向窗外一不發(fā)。
顧近舟心中一陣?yán)⒕巍?
上次他出事,連累沈天予吐血大傷元氣,直到現(xiàn)在還在山上閉關(guān)修養(yǎng),這次又連累顧寒城溺水、被活埋。
他從小不知疲倦為何物,現(xiàn)在突然覺得累了。
心累。
他俯身去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巾,遞給楚韻說:“舅媽,對不起?!?
楚韻接過紙巾,沖他勉強笑了笑,“不怪你,要怪就怪壞人,知道是誰了嗎?”
顧近舟眸色沉了沉,道:“暫時還沒有頭緒。”
楚韻擦擦眼睛,吸了下鼻子說:“就怕沒有頭緒,但凡有點頭緒,我們家這幫人能把他們打得牙都不剩?!?
是的。
壞就壞在一點頭緒都沒有。
幾人一時都沒有話說,病房靜默得可怕。
不知過了多久,顧寒城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顧近舟。
他裂開干涸的嘴唇,沖他笑了笑說:“哥,我沒事。就是水太涼,受了點寒,打兩針退燒針,就沒事了,別擔(dān)心。怪我第一次,沒經(jīng)驗,下次就有經(jīng)驗了?!?
顧近舟眸色深邃,抿唇望著這個十二歲的孩子。
不愧是外公顧謹(jǐn)堯的親孫子,年紀(jì)輕輕,就這么懂事。
他俯身在床邊坐下,隔著被子輕輕拍拍他的大腿位置,“等你身體好些,哥哥教你輕功?!?
顧寒城頓時激動不已,連聲說:“好,好!哥哥別忘了!”
顧近舟點點頭。
師公墨鶴的武功,不是本門弟子不外傳,但是他偷偷教,即使被他知道了,也拿他沒辦法,總不會把他逐出師門,本來他門下就沒幾個人。
離開醫(yī)院,顧近舟和父親回到集團(tuán)。
坐在辦公室里,拿起文件,顧近舟仍在思考,到底是誰下死手要害死顏青妤?
拿起手機,撥通鹿寧的電話,他說:“大奶奶,我們昨晚抓到三個嫌疑犯,殺人未遂,但是他們背后還有一撥人,目標(biāo)是顏清軒和顏青妤,確切地說是我。我沒報警,擔(dān)心他們進(jìn)看守所會被害。也沒讓元老出動龍虎隊,我不相信元家人。異能隊那邊現(xiàn)在安全嗎?”
鹿寧道:“我打個電話,讓人去接收吧,你配合做個筆錄?!?
“好?!?
很快三個劫匪被異能隊的人帶走,他們開始介入調(diào)查。
顧近舟去異能隊做了筆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