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近舟不想記自己的名字,便報道:“元瑾之?!?
元瑾之差點笑哭,從前沒覺得這人這么好玩,這是典型的,死道友的,不死貧道啊。
他的身份不能暴露,她的身份就能暴露了?
整個京都城姓元的出名的,就那么一家,元瑾之更是只有她一個,若被有心人傳到她爺爺元伯君耳朵里,她又得挨罵。
算了,死都不怕,她還怕被罵?
元瑾之道:“你喝酒了,要我開車送你嗎?”
顧近舟唇角輕壓,“用不著,楚帆已經(jīng)在來的路上了?!?
跟他算熟絡(luò)了,元瑾之不由得放松,半開玩笑說:“防我防得這么緊,是怕我趁虛而入嗎?”
顧近舟一向懶得繞彎子,直接答:“對。”
元瑾之又笑出聲,“像你這樣的男人出門在外,是得小心點?!?
顧近舟不理她,站起來,將大衣搭在臂彎。
突然想起什么,他側(cè)眸吩咐一旁的服務(wù)生:“把你們這里最好吃的甜品,打包兩份?!?
元瑾之拿著包站起來,調(diào)侃道:“沒想到現(xiàn)實中的霸道總裁居然愛吃甜食,長見識了?!?
顧近舟眼睫不抬,“給我女兒打包的?!?
元瑾之吃驚,“你女兒?青妤姐什么時候懷的孕?”
顧近舟懶得解釋,淡嗯一聲走出去。
就當(dāng)是她生的好了。
反正名字叫起來差不多。
他喝了一整瓶烈酒,居然面不改色,步伐不亂。
元瑾之跟在后面望著他立而不亂的身形,由衷地夸贊:“沒想到你酒量可以啊,是平時商務(wù)應(yīng)酬練出來的嗎?”
顧近舟頭也不回道:“我商務(wù)應(yīng)酬若不想喝,沒人敢逼我喝,不像你們走仕途的,不喝影響前程?!?
元瑾之暗道,這人就是有這種本事,明明商界酒桌文化更嚴(yán)重。
下樓等了一會兒,甜品已被打包好。
顧近舟接過甜品,刷卡付款。
他拎著兩份甜品出門,顧楚帆已經(jīng)開著他的車等在門口了。
看到顧近舟和元瑾之一前一后走出去,顧楚帆著實被驚了一下。
因為打小哥哥最討厭虞青遇,第二討厭元瑾之,可這倆居然大晚上一起跑到江邊來喝咖啡。
顧楚帆下車同元瑾之打了聲招呼,接著幫顧近舟拉開車門。
上車,發(fā)動車子,顧楚帆忍不住好奇心,問:“哥,你和瑾之這是成為好朋友了?”
顧近舟抬手輕捏眉骨,閉眸道:“算不上?!?
“你不煩她了?”
顧近舟沉吟片刻,煩她嗎?
以前挺煩的。
但是上次在金陵遇到她,她教他追顏青妤,且是真心教,好像就沒那么煩她了。
顧近舟道:“她其實也沒那么煩人,虞青遇也是?!?
顧楚帆覺得哥哥變了,變得包容了,無疑是顏青妤的原因。
可惜有情人不能成為眷屬。
開出去一個路口,手機響了。
顧近舟按了接聽。
手機里傳來元瑾之的聲音,“舟哥,我年后要去山區(qū)支教,不會去你面前煩你了,你以后不用借酒消愁了。戒酒吧,喝酒傷身?!?
顧近舟喉間一聲輕嗤,“你太自以為是了,我喝酒不是因為你煩,是因為顏青妤?!?
頓一下,他道:“你一個女人,跑去荒山野嶺支什么教?又是元老大搞的鬼?”
元瑾之沉默幾秒說:“不是,是我自己想去的?!?
這話鬼才信。
顧近舟掐斷電話。
將手機扔到一邊,他抬眸看向駕駛座的顧楚帆,道:“去元老大家,我親自教教他怎么做長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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