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瑾之十分反感。
她喜歡沈天予,始于崇拜,敬于才華,忠于人品。
于爺爺來說,卻只有“利用”二字。
她什么都不想說,默默掛斷電話。
元伯君話未說完,就被元瑾之掛了電話。
他心生隱怒,元赫和上官雅都那么聽話,瑾之以前也順從懂事,如今和沈天予八字還沒一撇,翅膀就開始硬了。
他想撥過去教訓(xùn)她一頓,又覺得屈尊降貴。
元瑾之沒生氣太久,因為想著沈天予。
她給他發(fā)信息:天予哥,你來北斗村了?
幾分鐘沈天予回:對。
元瑾之問:怎么這么快就走了?
這次沈天予沒回。
元瑾之怔怔等了數(shù)十分鐘,忽然想到景區(qū)請了幾個攝影師在錄像。
她迅速跑到攝像機(jī)前,對其中一個攝影師說:“李哥,你能調(diào)到剛才沈天予出場的畫面嗎?他最喜歡穿白衣服。”
攝影師一聽來勁兒了,立馬說:“能能能!瑾之主任,那人到底是會輕功,還是天外來仙?剛開始我以為是景區(qū)找的演員,吊著威亞飛起來了,結(jié)果后來我仔細(xì)看,他壓根沒吊威亞?!?
元瑾之道:“他會輕功。”
攝影師驚訝得張大嘴巴,“他真會輕功?”
“對,我們國家自古就有飛檐走壁,只不過練輕功太苦了,后人吃不了那么大的苦,漸漸就失傳了。”
攝影師嘖嘖稱奇,幫她調(diào)到沈天予出場的畫面。
可是調(diào)到那一段錄像時,他驚住了。
沈天予出場的畫面,凡是遠(yuǎn)景看不到臉的,都拍得十分清晰。
凡是能看到正臉的,五官全是模糊的。
攝影師目瞪口呆,失聲問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他伸手去調(diào)鏡頭,“這攝像機(jī)不會壞了吧?兩個月前剛換的。奇怪,拍別人臉都是清楚的,為什么拍他的臉卻是模糊的?”
元瑾之盯著鏡頭中沈天予翩翩如仙的身形,說:“攝像機(jī)沒壞,是天予哥不想讓人看清他的臉?!?
攝影師不信邪,還在調(diào)制鏡頭,“他連我鏡頭都沒碰到,這臉怎么就糊了呢?大白天見鬼了嗎?”
元瑾之覺得“鬼”字刺耳。
她語氣比剛才硬了三分,“天予哥會變魔術(shù),不是鬼?!?
見她不高興了,攝影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“懂了,瑾之主任喜歡那個神秘美男。”
元瑾之禮貌地附和過去。
不再多,她抬步朝前走去。
心里空落落的。
上次一別,沈天予離開月余,好不容易他才來了趟北斗村,卻連她的面都不肯見。
她有時覺得他喜歡自己。
有時候又覺得他不喜歡她。
這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心急火燎,抓耳撓腮。
她有些失神地往前走,忽見古樓一角傳來一陣陣驚訝又害怕的叫聲。
今天除了顧家四大美男子和顧傲霆的cosplay,村委還請了一幫江湖賣藝的來表演節(jié)目。
她尋著尖叫聲走過去。
只見人群中間一個紅衣女子,身形嬌俏,長發(fā)及膝,頭戴精美繁瑣的銀飾,膚白唇紅,黑漆漆的大眼睛,長相絕美。
一只又黑又長,長了無數(shù)只腳的蜈蚣正從她鮮紅的唇中緩緩爬出來。
是蚩靈。
元瑾之心里咯噔一下,她又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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