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正坐在病床上看書,側(cè)目掃她一眼,“我要吃橙子?!?
元瑾之笑,“吃點蘋果不好嗎?平平安安,總吃橙子會膩的。”
沈天予道:“剝橙子,你的手不會受傷。削蘋果,你的手會受傷?!?
元瑾之微微聳肩,“蚩靈轉(zhuǎn)院了?!?
沈天予并不意外,他讓顧近舟給她轉(zhuǎn)院的。
救她是情分,不救也沒人會說什么。
既然救出來了,就讓她好自為之吧,省得她再多事。
元瑾之拿起橙子剝起來,邊剝邊說:“那只金蠶蠱還沒找回來,邪教還有一撥殘余勢力,躲在深山密林中?!?
沈天予沒應。
金蠶蠱這會兒怕是已經(jīng)到了邪教背后的某個大佬手里。
那人要金蠶蠱,要么患了現(xiàn)代醫(yī)學不能治的重癥,要么想靠金蠶蠱長生。
過幾秒鐘,沈天予道:“那撥殘余勢力八成已經(jīng)逃出此省了?!?
元瑾之急忙問:“去了哪個省?”
沈天予閉眸掐算一番,道:“島?!?
“島?”
“對,去了某個小島?!必韵笾荒芡扑愠鏊拿姝h(huán)水,其他的看不清。
深山密林顯然不符合四面環(huán)水的特征。
元瑾之眼帶擔憂,“那幫邪教勢力還會卷土重來嗎?”
“會。等我傷好后,配合全能尖兵和異能隊,去抓回來?!?
元瑾之望著他蒼白俊美的臉,“蚩靈和蚩玄等人已經(jīng)救出來了,抓捕邪教勢力不是你的分內(nèi)事,別去了好嗎?”
沈天予睫毛微動,“擔心我?”
“姜苑中蠱,戚剛中了血咒,你內(nèi)傷嚴重,五臟六腑皆破損。我真怕你……”她咽一下喉嚨說:“讓我爺爺派人從民間招募會用蠱的奇人異士,實在不行,就去東南亞找會下降頭的巫師,去對付他們?!?
沈天予覺得她的想法有些許幼稚。
用蠱厲害的蠱師只在苗疆腹地,蚩玄算厲害的,但是他用蛇蟲煉蠱。
用蛇蟲煉蠱,哪抵得上邪教用未出生的胎兒、死尸、活人煉蠱?
至于東南亞的降頭師,他們認錢來著。
真去打仗了,萬一對方出錢更高,那幫人會臨時反水。
只有他和全能尖兵、異能隊,能力有,信仰有,忠誠度也有,上陣最安全。
但這話他不能說,說了這女人更該擔憂了。
他不喜歡她擔憂,也不喜歡她受煎熬。
他喜歡她明媚地笑,喜歡她俏皮,喜歡她好色,當然,只能好他的色。
元瑾之找了個借口,出去給元伯君打電話,說:“爺爺,聽說你派出去的全能尖兵和異能隊,已經(jīng)剿了部分邪寇,還有部分逃出去了。你找人多從民間招募一些奇人異士,再派人去東南亞花高價雇傭幾個降頭師,去對付那幫邪寇吧?!?
元伯君道:“知道,我為什么,之前,讓你追,天予嗎?”
元瑾之默了默,“因為天予哥懂天文風水之術,對您有用?”
“不止,我格局,沒那么小。還因為,天予,和獨孤城,一樣,平時隱世,若出亂子,會下山,救世,維護家國,安定。”
“可是天予哥受傷了,您不能逮著一個人折騰。”
元伯君語氣緩慢道:“他受傷,獨孤城,肯定會去。這師徒倆,的本事,遠勝于,民間,所有奇人異士,還有顧家人,會幫忙。”
元瑾之咬了咬唇,“爺爺,您真是老謀深算,老奸巨猾……”
元伯君打斷她的話,“如今,是你二叔,說了算,讓你二叔,重謝,他們。你給我,回京。”
“我不回,我要和天予哥一起去剿滅殘余勢力?!?
元伯君不解,“你一個,小丫頭,瞎摻合,什么?你只會,騎個馬,射幾支箭,真把,自己,當回事了?”
元瑾之道:“我在天予哥身邊,您會加派人手,不讓我出事。若我不在天予哥身邊,就不一定了?!?
她一字一頓,“天予哥,活,我活!天予哥,死,我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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