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的溫存在兩個小時后才算真的結束。
淋浴間傳來了水聲,裴音在緩了幾分鐘后,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,顫著雙腿去撿地上的衣服。
男人今天的動作狠了一些,以至于她現(xiàn)在大腦還有些空,睡衣的扣子扣了好幾次都沒能扣上。
很快,男人從淋浴間中出來了。
他的身姿頎長,五官剛毅不失俊美,此時剛沐浴完,就在腰上系了一條浴巾,未干的水珠正順著他的腹肌一路往下。
發(fā)現(xiàn)裴音還在時,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。
裴音也沒有再看他,只低頭繼續(xù)跟自己的扣子做抗爭。
“明天裴晴就出院了?!?
男人從她身邊走了過去,突然說道,“你去醫(yī)院接一下她,我已經答應了你母親,讓她在這邊住一段時間?!?
裴音那扣扣子的動作頓時停住了。
然后,她轉頭去看身后的人。
那是她已經結婚兩年的丈夫——仝城致和集團的繼承人,陸硯瑾。
而他口中的裴晴,是裴音異父異母的妹妹。
五歲那年,裴音在游樂園中走失。
一直到十六歲的時候才被裴家尋回。
彼時,裴家已經有了另一個大小姐,正是她的這位“妹妹”。
她父親說,是因為她剛走失的那段時間她母親總是精神恍惚,不得已之下,他只能從孤兒院中收養(yǎng)了個女孩兒。
如今,裴音終于被尋回,他們一家也算團聚。
但團聚后的日子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愉快。
裴音的前十年是在農村中長大的,而裴晴在裴家的培養(yǎng)下,跳舞繪畫鋼琴樣樣精通。
更重要的是,裴家的女兒,還和陸家定了娃娃親。
也就是說,在裴音回來之前,陸硯瑾的未婚妻,一直都是裴晴。
青梅竹馬。
但這一切,都被裴音這個“突然”出現(xiàn)的人打破了。
想起往事,裴音的思緒也恍惚了幾分。
但她很快又收起了情緒,也不再跟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較真了,直接將衣襟一攏,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