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兩年零四個月的時間中,裴音不是沒有想過和他重逢再見的場景。
但每次想到,她又會下意識地否認。
因為她知道,這個世界很大,兩人也已經(jīng)不在一個圈子中,他身邊環(huán)繞著的都是香檳鮮花,而她,只是作為世界上一個最普通的人,在努力活著。
兩人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,不應該再有任何的交集。
可現(xiàn)在,他的出現(xiàn)卻是打破了裴音的這種想法。
沐沐還被她抱著,當發(fā)現(xiàn)裴音一直在盯著那個人看的時候,她還有些奇怪的問,“媽媽,那個人你認識嗎?”
聽見沐沐的聲音,裴音這才回過神來。
“不認識?!彼芸旎卮?。
陸硯瑾原本都已經(jīng)下意識的抬起腳步想要朝她這邊走過來了。
當聽見她這句話時,他的腳步又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。
那原本還在收縮的心臟在這一刻似乎慢慢的落了下去,就連原本瘋狂沸騰的血液也在這一瞬間冷卻。
他就站在那里,繃著唇角看她。
裴音卻再也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,只站起來,牽著她身邊的小孩兒一步步往前走。
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兒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眼神,頻頻轉過頭來看著他。
離婚的時候,他們誰也沒有提孩子的事情。
包括知道她將孩子生下來的時候,陸硯瑾也沒有去看過她。
哪怕他當時也是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,心臟和胃部都極其的不舒服。
當時他還去了醫(yī)院。
可醫(yī)生檢查過后卻說他很健康,等到陸硯瑾說完自己的病癥后,醫(yī)生說他可能是情緒太緊張導致的。
他是緊張嗎?
或許不僅僅是緊張,還有……害怕。
他怕沒有人照顧她,他怕她一個人在醫(yī)院會不會害怕的不知所措,還怕她會不會得產(chǎn)后抑郁癥。
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。
以一種極其冷靜甚至殘忍的方式控制住了自己。
他已經(jīng)決定了的,他要重新開始過一種生活。
一種……沒有裴音的生活。
因為他恨她。
他是得恨她。
明明那個時候,自己還沒有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