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機平安降落在地。
陸硯瑾又自己開了車前往c城。
整整五六個小時的行程,但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疲倦。
其實他也想過要帶著人一同過來的。
但季煜垣說了,只能他一個人去。
否則他見到的,就會是裴音的尸體。
陸硯瑾不想冒險。
更不想讓裴音有一點點的意外發(fā)生。
反正后續(xù)的事情他都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。
如果他真的死在了這里……那季煜垣肯定也活不了。
只要他死了,他背后的那些人沒了支撐,自然也會將裴音放了。
如果……裴音還活著的話。
但如果她這個時候已經(jīng)遭遇了不測……
那他陪著她去死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負責任。
尤其是對他母親和沐沐。
明明這段時間……沐沐對他的態(tài)度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轉變。
可在做她們兒子和父親之前,陸硯瑾首先是他自己,也是裴音的丈夫。
他們曾經(jīng)宣過誓,不論是什么樣的困境,他們都要一起去面對。
而且……還不止一次。
所以,他要陪著她的。
要不然她一個人……太孤獨了。
車子穿過連綿的山路。
繁華的都市和熱鬧的街道都被拋在腦后。
根據(jù)定位,陸硯瑾終于看見了那個地方。
破落的村莊,被丟棄的土地,入眼處,無一不是荒涼。
陸硯瑾將車停下后,剛準備打電話,身后卻傳來了另一道聲音。
那聲音陸硯瑾倒是很熟悉——是棒球類的器皿拖在地上。
他很快轉過身。
那幾個男人正好從屋內(nèi)走了出來。
此時天剛蒙蒙亮,他們手上拿著的東西,微微泛著寒光。
說真的,陸硯瑾一點兒也不意外。
畢竟季煜垣都已經(jīng)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了,怎么可能真的將裴音的下落告訴自己?
他不過是在賭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