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扇門也很快被關上了。
陸硯瑾的腳步停在了原地,眼睛定定地看著那一盞亮起的紅燈。
他皺著眉頭,直到這個時候,他的思緒和理智才算慢慢回籠。
隨之涌起的是無盡的……恐懼。
——他不應該來的。
從一開始,他就不應該答應erwin。
他不應該來這里,更不應該讓erwin有將裴音誆騙過來的機會。
今晚的宴會……他更不應該現(xiàn)身,他也應該讓裴音一直在他的身邊。
如果不是這樣,這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
是他沒有……保護好她。
此時距離她的預產期應該還有四周。
她本來應該在仝城的。
晚上發(fā)生的這一切……也不應該是她所需要承受的。
陸硯瑾無法想象她那個時候有多害怕。
那就是一群野獸和……瘋子。
那個時候,他應該直接帶她離開的。
可他卻沒有。
他拔了槍,在某種程度上,更大的刺激了裴音的情緒。
如果不是因為這樣,她不會早產。
一想到她剛才因為疼痛和恐懼而蒼白的臉色,陸硯瑾的手忍不住握得更緊了,心臟上更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地抽離。
陸硯瑾知道那是什么。
就在今天晚上,他還在跟erwin說,她是他身體的一部分。
那時他是認真的。
所以此時,他也真的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部分正在慢慢脫離自己的身體。
這種感覺讓陸硯瑾渾身冰冷。
他站了起來,煩躁地在走廊徘徊。
當erwin出現(xiàn)時,他的腳步立即停了下來,眼睛看著來人。
那冰冷凜冽的眼神讓erwin的腳步都不由一頓。
不過他很快又調整好了心情,朝陸硯瑾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