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這個“未婚妻”,更是如此。
所以裴音也不饒彎路了,直接說道,“我來,是想要跟陸總說一下關(guān)于我們婚事的問題的?!?
她的話說完,陸硯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。
似乎是對她說的“我們”這個措辭有些不滿。
裴音沒有理會,只自顧自地說道,“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21世紀(jì)了,相信陸總也不是什么迂腐守舊的人,所以娃娃親這件事……其實您應(yīng)該也覺得挺可笑的吧?”
來之前裴音就已經(jīng)打好了腹稿,所以此時她的話語說得十分通暢。
讓她意外的是,陸硯瑾并沒有馬上回答。
他就站在那里看著她。
冷靜深邃的目光落在裴音的身上,像是普通的打量,卻讓她突然有種莫名的……心虛。
仿佛自己被他看透了什么一樣。
她還想說什么,但陸硯瑾卻突然拉開旁邊的辦公椅坐了下來。
“所以呢?”他回答,“裴小姐的意思是?”
“我想取消婚約?!?
裴音這才繼續(xù)說道。
陸硯瑾不說話了。
他垂下眼睛,手上捻了一支鋼筆,此時正在輕輕轉(zhuǎn)動著。
他的手指修長白皙,鋼筆轉(zhuǎn)動的速度到了他手上,更像是一支曼妙的舞蹈。
他不說話,裴音也保持了沉默。
直到他抬起眼睛,“裴小姐怎么不繼續(xù)說了?”
“嗯?”
“理由呢?”
他像是有些不耐煩了,直接問。
裴音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(fā),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?這都什么年代了,娃娃親這回事……”
“裴小姐和自己父母商量過嗎?”
陸硯瑾好像并不想要聽她說什么重復(fù)的話,于是很快又做了打斷。
略帶冷漠和不屑的態(tài)度讓裴音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。
不過她很快又壓了下去,回答,“說過了,但他們……不太同意,所以我希望陸總您能主動提出?!?
“嗯。”陸硯瑾點點頭,再說道,“可我父親已經(jīng)去世,就算我想要跟他商量也沒有辦法?!?
裴音不太明白地看著他。
“這是我父親的遺愿。”陸硯瑾又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