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裴音的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,再抬起手指幫她擦掉。
“你哭什么?出了事就知道哭,就算你不想自己解決,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他的心情煩躁,幫她擦眼淚的動作中也帶了幾分不耐煩和粗重。
裴音被他的手弄疼了,忍不住嘶了一聲,再將他的手拍掉。
陸硯瑾倒是沒有跟她計較這一點,只反手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。
裴音一開始還想要掙扎的,但酒精上頭讓她手腳有些軟綿,而此時的她對陸硯瑾身上的氣息已經(jīng)有些熟悉。
是危險的,但在這一刻又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安。
于是,她也沒有再動,只慢慢放松了身體。
陸硯瑾自然感覺到了她的松懈。
在低頭看了看她后,他突然笑了。
然后,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眉毛。
“沒事,你心軟的話就算了,這筆賬……我會跟你算的?!?
裴音原本都已經(jīng)將眼睛閉上了,聽見他這句話后,她的眼睛倒是重新睜開了,看著他的眼神中帶了幾分迷茫和困惑。
陸硯瑾笑盈盈地問她,“我弄死他,好不好?”
……
“陸總,荀先生來了。”
徐延通報的聲音傳來時,陸硯瑾并沒有任何的意外。
他只嗯了一聲。
徐延這才將人帶了進來。
荀亦顯然一個晚上沒睡,此時他的眼睛都是一片血色,白色的襯衫皺巴巴的。
但此時的他根本顧不上那么多。
剛一進辦公室,他便幾個大跨步走到了陸硯瑾面前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。筷懣傔@么大一個老板,居然出爾反爾嗎???”
陸硯瑾挑了挑眉頭。
“你之前不是承諾過會給我們投錢的嗎?現(xiàn)在怎么又開始找茬???現(xiàn)在資金就卡在銀行那里,我們都問過了,銀行那邊說是你的吩咐,陸總不要跟我說你不知情!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陸硯瑾的回答倒是十分淡定。
如此理直氣壯的聲音讓荀亦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了,正準(zhǔn)備再說什么時,陸硯瑾卻先做了打斷,“但我不覺得我這樣做有什么不對?!?
“你說什么?!”
“難道不是么?”陸硯瑾慢慢靠在了椅背上,說道,“我作為投資者,對你們的項目提出疑問是很正常的事情?!?
“你是提出疑問么?你是全盤否認(rèn)了我的設(shè)計!就因為你的這句話,他們現(xiàn)在要將我踢出公司!”
“那這是你們內(nèi)部的矛盾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陸硯瑾微微一笑,“契約上寫得很清楚,我投資的是公司,可不是你這個人?!?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