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她,更像是對某一個物件的勢在必得。
就好像是一個孩童,突然有了一樣讓他入眼的玩具,所以不惜一切的,想要將它攥在手上而已。
包括那天晚上……
其實他也都是計劃好了的。
或許在他看來,只要他們真的上了床,她就真的只能跟他結婚了。
他所說的要給她選擇的話,也不過是在哄騙她罷了。
“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尊重我的意愿?!迸嵋舾嬖V他,“你甚至都沒有將我放在一個和你對等的位置上?!?
“就連現(xiàn)在,你想的也是你可以給我什么東西,讓我過上什么樣的生活,但你以為,我會想要那些嗎?”
“我現(xiàn)在算是知道你為什么一直沒法跟我說,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要跟我結婚這句話了,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……什么是喜歡?!?
“畢竟你連如何尊重一個人都不知道,又談何喜歡?”
說話間,裴音也將他推開了。
“助教的事情,我沒法答應你,你愛去哪里要做什么,也都跟我沒關系?!?
“真把我逼急了,大不了我就退學?!?
裴音的聲音平靜,但那看著陸硯瑾的眼神卻是無比清楚地傳遞出了一個信息——這種事情,她真的做得出來。
陸硯瑾的牙齒一點點咬緊了。
但裴音卻沒再看他,話說完后,她便干脆地轉身了。
陸硯瑾站在原地,倒真像是一個被她丟掉的垃圾了。
他突然有些想要笑。
畢竟……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。
從他記事開始,身邊圍繞著的就都是奉承討好的人。
他知道他們想要什么,也知道自己擁有什么。
管理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。
不過是撒上一把他數(shù)之不盡的飼料,就能讓那一群人奮力地為自己賣力。
可現(xiàn)在,裴音卻跟他說,他手上的那些東西……她并沒有興趣。
那他還有什么?
他還能給她什么?
陸硯瑾不知道。
到這個時候,他竟然可笑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好像……什么都沒有。
晚上,學校方面派了人請他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