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算正常,最近在嚴(yán)打嘛,你那個項目既然想要享受高回報,自然就得承擔(dān)高風(fēng)險?!?
陸硯瑾的聲音十分淡定自然。
話音落下時,荀亦的臉色卻是一下子變了。
然后,他的手也直接拍在了桌子上,“你在開什么玩笑?我這里面投了多少錢你知道嗎?這幾年我全部的心血都在這里面了!而且我還將我們現(xiàn)在的房子都抵押了進去,如果項目停了的話,你讓我們一家人都喝西北風(fēng)去?!”
夜已經(jīng)深了。
陸硯瑾雖然把書房門關(guān)上了,但荀亦如此激動的聲音,也有可能會穿透房門,吵醒裴音。
于是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,眼睛看著荀亦。
后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(tài)。
頓了頓后,他很快將手收了回去,再解釋,“不是……陸總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就是……我就是太著急了。您知道的,我沒什么眼界,我現(xiàn)在手上也只有這么一點東西了,如果真的……真的就這么沒有了的話,我會死的,真的!”
話說著,荀亦的眼睛也越發(fā)紅了起來,那樣子,就差給陸硯瑾跪下了。
但陸硯瑾并沒有任何的觸動。
荀亦的嘴唇顫抖地越發(fā)厲害了。
他想要說什么,但下一刻,陸硯瑾卻說道,“其實事情也不是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這階段,你就是將錢繼續(xù)投進去也只能是竹籃打水而已,我這邊讓人建立了一個基金,你將錢轉(zhuǎn)進去,再換個受益人的名字,雖然說不能將你前期投進去的錢都收回來,但損失至少不會很大?!?
話說著,陸硯瑾已經(jīng)將打印好的文件直接放在了荀亦的面前。
如此準(zhǔn)備“齊全”讓荀亦的表情不由變了變。
在過了好一會兒后,他才略帶艱澀地問,“我……我不太懂您是什么意思?”
“信托基金你不懂?”陸硯瑾卻是皺起了眉頭,聲音中也帶了幾分不耐煩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,但我的那些錢怎么就變成信托基金了?我們不是投在項目中了嗎?我還在等……”
荀亦的話說著,聲音突然慢慢消失了,眼睛看著面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