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瑾倒是沒有繼續(xù),只就著她的手,指尖穿過她的指縫,再牢牢扣住。
“那你下午還去公司么?”裴音問他。
“不去也行?!标懗庤粗斑€想睡?”
“不睡了也行。”
裴音回答,一邊任由陸硯瑾將她拉了起來。
被子從她身上滑了下去,她也轉(zhuǎn)頭看了看周圍,“幾點了?”
陸硯瑾低頭擺弄著她的手,“兩點左右吧?”
“那我去廚房看看,讓他們給孩子準(zhǔn)備點心?!迸嵋舻脑捳f著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對了,鄒荀過來了?!?
裴音這句話落下,陸硯瑾卻是不明所以地輕笑了一聲。
裴音有些奇怪,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家里有傭人,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?!彼f道,“下午沒事,我?guī)闳ゴ蚯???
“打什么球?高爾夫?”裴音皺了皺眉頭,“不去,沒意思?!?
“羽毛球吧,你不是很長時間沒有打了?”
他這句話倒是讓裴音有了些許興趣,“真的?”
“嗯,帶孩子一起去?!?
“那鄒荀呢?”
“他?”陸硯瑾輕笑一聲,“他應(yīng)該要回家了吧?”
陸硯瑾說的人,此時正在沐沐的房間中。
但從看見陸硯瑾突然回來的這一刻,他的情緒就處于極其不安定的狀態(tài),當(dāng)看見沐沐回來后,他更是立即起身。
只是,他并沒有抬頭,只是垂著眼睛站在那里,仿佛一條做錯了事情的小狗兒。
沐沐看了他一會兒后,問,“你早上去我爸爸的書房里面做什么?”
雖然鄒荀剛才已經(jīng)猜到了是因為這件事。
但此時聽見沐沐如此干脆直接地問出來,鄒荀的身體還是不由微微一凜。
然后,他慢慢抿起了嘴唇。
沐沐也不著急追問,就站在那里看著他。
直到后面,鄒荀自己說道,“對不起?!?
這幾個字落下,也是一種承認(rèn)了。
可沐沐并沒有因為他這句話就饒恕他。
相反,她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