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裴家那邊不管做什么,她都可以無動于衷了。
可只有陸硯瑾,三兩語之間,依舊能夠化身最尖銳的刀刃,直接插入她的五臟六腑。
陸硯瑾就坐在她對面跟她對視著。
在過了一會兒后,他才輕笑了一聲,“覺得委屈是嗎?那你覺得,離婚不到一周就和其他男人相親又是什么高貴的行為?”
裴音不說話了。
陸硯瑾也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還有,昨晚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,那個時候,你怎么不覺得自己下賤?”
他的眸色一下子冷了下來。
嘲諷的眼神如同響亮的耳光,直接抽在了裴音的臉頰上!
她的牙齒咬的越發(fā)緊了,那緊握成拳頭的手卻反而慢慢松開。
陸硯瑾卻沒有耐心跟她繼續(xù)周旋,只直接站了起來。
“裴音,其實你沒得選擇?!?
丟下這句話后,他抬腳就要往前走,但下一刻,裴音的聲音卻從身后傳來,“多久?”
陸硯瑾的腳步停住了。
轉(zhuǎn)過頭時,裴音也正好抬起頭來。
她的眼角已經(jīng)紅了,嘴唇被她咬出了血,似乎正在竭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在跟他對話。
陸硯瑾看著她,卻突然想起了昨晚她看著自己時那雙濕漉漉的眼睛。
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后,他才說道,“兩年吧?!?
裴音的牙齒咬的更緊了。
但最后她還是點了頭,“好?!?
話說完,她也直接站了起來。
陸硯瑾看著她的動作,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回我自己的家?!?
裴音回答,未了,轉(zhuǎn)頭看向他,“你今天應(yīng)該不需要我了吧?等你什么時候需要……我會來的。”
經(jīng)過一番醞釀,她的情緒更平穩(wěn)了一些,那公事公辦的語氣,更完全是將這一件事當(dāng)成了他們之間的交易。
陸硯瑾還沒來得及回答,裴音已經(jīng)直接往前走。
“我送你?!?
最后,陸硯瑾只說道。
裴音原本還想拒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