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只是朋友?!迸嵋粜α似饋恚暗谀阊劾?,哪怕她只是個朋友,也比我重要?!?
話音落下,裴音的眼淚也直接掉了下來。
裴音其實并不想哭。
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,眼淚這東西,只對愛她的人有用。
陸硯瑾顯然并不在這個范疇內(nèi)。
所以眼下她的淚水,只會引起他的厭惡。
裴音很快抬起了手,一把將眼淚擦掉。
陸硯瑾就站在她對面看著她的動作,眉頭輕輕皺了起來。
裴音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,只繼續(xù)問他,“我出事的那天晚上,你在哪兒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是我流產(chǎn)的那一天晚上,你在哪里?”
陸硯瑾不說話了。
裴音的聲音越發(fā)輕了,“裴晴跟我說,那天晚上你是在拍賣會上,為了給她買生日禮物,是嗎?”
“那件禮物她之前就跟我討要過,至于你出事……只是意外?!?
陸硯瑾解釋說道。
如果這樣,也算是解釋的話。
裴音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她就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樣,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,眼睛越發(fā)紅了,但里面卻再沒有掉出一滴眼淚。
“陸硯瑾,那不是意外?!彼嬖V陸硯瑾,“是裴晴把我推下樓梯的?!?
他的眉頭立即皺緊了。
當(dāng)裴音的話音落下時,他下意識的想要反駁,但在對上裴音眼睛的這一刻,聲音又慢慢消失了。
“你覺得她不會,對嗎?”裴音問他。
“這件事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”
最后,陸硯瑾只是說道。
“過去了嗎?”裴音抬起眼睛,“陸硯瑾,對你來說,那可能就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爛肉吧?但……那是我的孩子?!?
“陸硯瑾,你回來之后,你甚至都沒有問過我一句,我痛不痛?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