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一雙碧色的眼眸中也閃爍著一種
別樣的光芒,那樣子,就好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。
然后,裴音才后知后覺的明白,陸硯瑾為什么說erwin是他的朋友。
要知道,陸硯瑾對外雖然是一副溫和謙遜的模樣,其實(shí)他很少將其他人放在眼里,所以在國內(nèi),裴音幾乎沒有見過他的什么朋友。
不過也很正常,畢竟瘋子又怎么可能跟正常人做朋友。
眼前的erwin……顯然也是一個瘋子。
晚餐結(jié)束后,erwin又挽留他們兩人在這邊留宿。
但陸硯瑾拒絕了。
erwin很是惋惜,又不斷的吩咐陸硯瑾一定要出席明晚的派對。
——裴音并不在他的邀請名單中。
一開始裴音還以為是男人根本看不上她。
但很快的,她又想起了剛才男人說的“別的樂趣”。
對于男人來說,樂趣無非就那幾件事情。
裴音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。
而旁邊的陸硯瑾也沒有選擇拒絕,只笑盈盈的應(yīng)了一聲,“好?!?
erwin派了車送他們回去。
但在臨近酒店時,陸硯瑾卻讓司機(jī)將車停了下來,再看向裴音,“我們?nèi)ズ_吷⑸⒉桨???
他今晚其實(shí)也喝了不少酒。
但他的自制力很好,此時一雙眼睛也依舊清明,如果不是因?yàn)榕嵋魟偛旁谂赃呌H眼看見,根本看不出來他喝了酒。
此時,他也沒有等裴音回答,直接拉了她下車。
夜幕降臨,這邊海灘上的人倒是少了很多。
而白天看著清澈湛藍(lán)的海,此時卻和漆黑的天空連在了一起,如一張漆黑的大嘴,就連腳邊那層層卷起來的浪花,此時也帶了幾分讓詭異。
裴音并不喜歡這樣的海邊,但陸硯瑾的興致卻很好,一直拉著她往前。
“明天我會很忙,我給你找個導(dǎo)游吧,讓她帶著你在附近轉(zhuǎn)轉(zhuǎn)?”
“不用了?!?
裴音拒絕地很干脆。
陸硯瑾卻好像不高興了,也轉(zhuǎn)過頭,皺著眉看她。
裴音深吸口氣,“我在酒店里等你就好?!?
同樣的意思,此時她換了句話說,陸硯瑾的臉色瞬間好了許多,唇角也揚(yáng)起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