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
陸硯瑾嘴上這樣回答著,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卻帶了幾分不信任。
他是習慣性的上位者,這一看,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壓在男人的身上。
他的冷汗都仿佛下來了。
最后還是裴音拉了陸硯瑾一下,“好了,沐沐的節(jié)目就要開始了,我們過去吧?!?
陸硯瑾嗯了一聲,又看了趙老師一眼后,這才跟著她往后面走。
“你板著一張臉做什么?”裴音問他。
“我有嗎?”
“有?!?
“你的錯覺?!标懗庤獏s說道,“我平時不一直是這樣嗎?”
他這么一說,裴音倒是有些無以對了。
不過她很快又說道,“那畢竟是沐沐的老師,你就不能對他客氣一點兒?”
“我還不夠客氣么?”陸硯瑾卻是冷笑了一聲,“我要是不客氣,剛才就將他的眼睛給挖下來了?!?
裴音不說話了,只默默將手伸到他的腰側,往上面狠狠掐了一把。
但他的肌肉梆硬,她根本擰不疼他。
陸硯瑾不僅哼都沒哼一聲,唇角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幾分。
裴音干脆不管他了。
臺上的小朋友很快做好了準備。
第一個舞蹈是全體畢業(yè)班的學生,沐沐并不是最重要的那個,但她的表情卻十分認真。
甚至因為過于嚴肅,和其他掛著燦爛笑容的小朋友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她怎么不笑?”裴音給她拍了幾張照片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“這不是挺好的嗎?”陸硯瑾卻說道。
“看上去像是一個小老頭?!?
“哪兒有人這么說自己的女兒的。”陸硯瑾卻是笑,“就算是老,也是小老太婆?!?
他的話說完,裴音的眼睛卻是瞪大了,然后氣得正準備繼續(xù)擰他的時候,眼前卻突然飛過了什么。
她微微一愣。
陸硯瑾察覺到了,“怎么?”
“蝴蝶?!迸嵋糨p聲說道。
陸硯瑾微微一頓,然后,他也看見了那一只停留在舞臺音響旁邊的灰色蝴蝶。
兩人都安靜下來。
“你說,是她嗎?”裴音輕聲問。
“我不相信這些的?!标懗庤卮稹?
如此冷靜的回答讓裴音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。
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陸硯瑾又繼續(xù)低聲說道,“但我愿意相信……是她?!?
……
那幾個月的時間過得尤其快。
裴音只覺得沐沐幼兒園畢業(yè)還沒多久,又到了小學開學的日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