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時的她其實并沒有什么睡意。
此時在盯著手機(jī)看了一會兒后,她又下意識點開了通訊錄。
上面顯示著她這兩天的通話記錄。
其中那一個紅色的名字,格外惹眼。
阮俞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。
——此時單單是看這個名字,她的手就忍不住收緊了。
同時,牙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發(fā)癢。
仿佛……要找個什么東西,狠狠咬上一口一樣。
不過她很快又松開了。
找出醫(yī)生之前給她調(diào)配的藥,和著紅酒一并吞了下去。
但那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后,她才覺得……好了一些。
那通電話也沒有再打過來。
阮俞看了一眼手機(jī)屏幕后,又躺在了床上,努力閉上了眼睛。
但下一刻,她的手機(jī)突然又響了起來。
驟然的鈴聲讓她立即睜開了眼睛。
然后,她慢慢轉(zhuǎn)過頭。
但上面……并不是那個名字。
陌生的電話號碼讓阮俞莫名的松了口氣,在過了一會兒后,她才接起電話。
“你好,阮小姐。”
那邊的人說道。
阮俞瞇了瞇眼睛,“你是?”
“抱歉,今晚見面太倉促了,我都沒來得及跟你好好做個自我介紹?!蹦沁叺娜诵χf道,“我是荀亦,松睿的創(chuàng)始人,如果阮小姐有興趣的話,我們可以談一下合作的事情?”
……
之后的一段時間,裴音都沒有見到阮俞。
倒是某天她去接沐沐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鄒荀的腦袋上竟然貼了一塊紗布。
紗布的面積不算大,但依舊可以看見里面隱隱滲透出來的鮮血。
裴音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,“你這是怎么回事?怎么受傷了?”
“沒事,不小心摔了一下。”
鄒荀的反應(yīng)很是平靜。
“那你今天……”
“嗯,我要回家?!?
鄒荀說道。
裴音倒是有些意外,畢竟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愿意回家,但這兩周,他卻是連續(xù)回去了。
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裴音多想,她總覺得他的傷或許就是在家里……受的。
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,可以告訴我?!迸嵋魧λ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