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著沐沐的面,裴音倒是沒有反對,但轉過身卻沒少對陸硯瑾抱怨和發(fā)脾氣。
“你煩惱什么?”阮俞卻是說道,“其實陸總的想法也沒有錯,你們這么大的資產(chǎn),就算是大部分整合成了基金,但依舊需要有人進行管理,如今你們的孩子愿意接手,不是最理想的事情么?”
裴音搖搖頭,“我擔心的并不是這件事?!?
“哦?”
“沐沐的……太高了?!迸嵋粑罩稚系目Х缺?,皺著眉頭說道,“你知道她現(xiàn)在每天就要面對多少的流水數(shù)字嗎?那可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數(shù)字。”
“這是她父親給她的資本,但對她來說,卻是一串無意義的數(shù)字,就好像是一個興奮的閾值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將閾值提到了不應該是她這個年紀接觸的層面,但再過幾年呢?”
“等她的年紀更大,這樣普通的資本游戲,肯定無法滿足她的理想,到那個時候,她會如何呢?”
“你就在m國,大概比誰都要清楚。”
裴音說的話,倒是阮俞之前沒有想到的。
于是,她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,“那陸總怎么說?”
“他?”
說到這里,裴音的牙齒都咬緊了幾分,“他能怎么說?股份是他給的,包括沐沐現(xiàn)在做的事情,都是他手把手教的,我前兩天才知道,他前幾天又給她轉了一大筆錢!如果不是因為我看到了匯款消息,他都不打算告訴我!”
——現(xiàn)在的沐沐,不就是和他當年一樣么?
等到眼下的“游戲”已經(jīng)不能滿足她的胃口的時候,她又會做什么?
跟當初的陸硯瑾一樣,去做對沖基金?還是酗酒飆車?
盡管裴音也想去相信沐沐的控制力,但作為一個母親,她卻沒法去做這樣的假設。
“應該不至于,她現(xiàn)在才多大?而且就算她想要玩那些,也得夠門檻才是?!?
阮俞安慰了一聲,但下一刻,裴音卻是苦笑了一聲,“她現(xiàn)在是不夠門檻,那過幾年呢?”
“可是她要是真的想要去m國,你也攔不住的?!?
裴音不說話了。
她在喝了一口咖啡后,突然恨恨說道,“所以,都怪陸硯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