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金蘭只當是黃叔敷衍她,心頭更加埋怨。
她的命怎么就這么苦?
兒子傻了,丈夫瘸了,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!
胡金蘭怕影響丈夫的治療,至今沒敢把兒子被毒傻的事告訴丈夫,當然,也有部分原因是心虛,怕丈夫知道自己占司洛的便宜不成反而把孩子給連累了。
正想著,護士進來查房。
順道過來通知:“陸同志,高干病房明天能空出一間,到時候可以搬進去了?!?
聽到能搬到單獨的病房,司洛小臉不自覺揚起笑容,自從跟胡金蘭撕破臉,她太想搬出這個兩人病房了,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,一點隱私都沒有。
中間就隔著道簾子,干什么都要顧及,有時候想跟陸嶼臣說點夫妻間的甜蜜語或者親親抱抱都不行。
陸嶼臣見司洛開心,跟著唇角勾起弧度,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愉悅:“高干病房有單獨的衛(wèi)生間,洗澡很方便,以后你不用再跑招待所了?!?
兩人間也有衛(wèi)生間,但只裝了洗手池,高干病房里面裝了可以淋浴的水龍頭,像澡堂一樣,可以直接洗澡。
司洛:“嗯,我明天把招待所退掉,然后把行李搬過來。”
陸嶼臣:“我讓小張去幫你搬?!?
小兩口甜蜜地商量著明天搬病房的事。
隔壁胡金蘭聽到耳朵里,瞬間心里直泛酸水。
自己丈夫比陸嶼臣年紀還大幾歲,但對方卻是少校,能住高干病房,享受最好的待遇,自己丈夫就只能住普通兩人間,也不知道陸嶼臣這軍銜是怎么升上去的,真是人比人氣死人!
看了眼床上精神憔悴的丈夫,再想到隔壁氣色紅潤的陸嶼臣,胡金蘭心頭越發(fā)不平衡,只感覺病房悶得她快喘不過氣了:“老魏,我先回去了,晚上再來給你送飯?!?
走在回家路上,胡金蘭越想心口越堵,自己事事都比司洛兩口子差就算了,明明那鍋下了耗子藥的湯該是陸嶼臣喝的,最后卻是她兒子替陸嶼臣擋了災!
好氣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