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_d();“那你回來后,能給我一天時間嗎?”他深邃的眼眸里閃著一絲期待。
花夏禮十分的困惑,“你問我好幾次星期天有沒有空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???”
“有事?!?
聽著霍北溪簡意賅的兩個字,花夏禮差點(diǎn)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,想了想說道,“行,那等我回來,把手頭上的事情安排好,給你一天時間。”
她倒要看看霍北溪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,直接開口說不就好了嗎?
為什么非要一直拖延下去呢?
霍北溪聽了花夏禮的話,整個人也肉眼可見的更柔和了一些,沒有白天工作時那嚴(yán)肅的模樣。
花夏禮起身要走時,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,試探性的開了口,“霍北溪,你可以閉上眼睛嗎?”
霍北溪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,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,花夏禮站起身來,又俯身湊到霍北溪面前,看著他烏黑濃密的睫毛像蟬翼一樣輕微的晃動著,花夏禮有些好笑,“數(shù)到一百才能睜眼哦,不然收回我剛剛的決定?!?
隨后她伸手覆住了霍北溪的眼睛,然后朝著他的臉湊了過去,之后趕緊轉(zhuǎn)身就跑,從霍北溪家跑出來后,花夏禮捂著怦怦亂跳的心臟,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做出這么膽大妄為的舉動呢!
現(xiàn)在她父親的身體在慢慢的恢復(fù)好轉(zhuǎn),她家里人也有了掙錢的法子,大姐也考上了大學(xué),她還買了九百平方的宅基地,二十年后,她們姐妹三套房子再加上父母的老房子,還有四個戶頭的錢,能分到很多錢,可以說大家的福氣都在后頭了。
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遺憾了。
要說遺憾,現(xiàn)在就她自己,她辛苦、忙碌了一輩子,還不知道被人關(guān)心、不知道有一雙堅實(shí)的肩膀可以依靠是什么感覺,前世她什么事情都一個人扛,有的時候她也很害怕,可是她不得不假裝勇敢起來,假裝什么都不怕,不然她沒有辦法保護(hù)自己的孩子。
可是她真的很累很崩潰很絕望,她一次次的崩潰,又一次次的治愈自己,看似治愈了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早就身心俱疲,早就千瘡百孔。
好不容易有錢了,住進(jìn)了干凈舒適的安置村里面,本打算安度晚年了,結(jié)果兩個白眼狼竟然將他們的人渣父親給送回來,打破了她平靜的晚年生活……
霍北溪在心里默默的數(shù)到一百秒,睜開眼睛后,不可置信的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,眼中也浮現(xiàn)出冰雪消融般的柔情。
他,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結(jié)果嗎?
現(xiàn)在張永豐回來忙鹵味的事情,花夏禮就不用再忙了,她早上也不用再起的那么早了,第二天早上,她一覺睡到天光大亮,但是她的房間靠后,早晨和上午的陽光都照射不進(jìn)來,只能透過窗戶,看到外面明亮刺眼的天色。
花夏禮在床上賴了一會兒,便起床換衣服收拾自己,今天晚上九點(diǎn)就要出發(fā)去心達(dá)了,她還得收拾一點(diǎn)東西放在外面做做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