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還是陪著皇后……”
“皇后她想獨自自省,就讓她一個人呆著吧?!标毯坛闲∪钸f了個眼色,摻著老王妃就走。
孟小阮趕緊回到佛堂里,捧著頭發(fā),嘗試自己把頭發(fā)挽回去。
這里沒有鏡子,挽了好幾下也沒能成功地把鳳冠戴好,胳膊倒是先酸軟了起來。
“讓奴婢來吧?!泵媳碳y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回頭看去,孟碧紋正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孟小阮擰眉,她并不知道孟碧紋也跟著過來了。
“宮中規(guī)矩,奴婢理應伴隨鳳駕?!彼剖强闯雒闲∪畹囊蓡枺媳碳y行了個禮,小聲說道。
她有禮有節(jié),也沒做錯事,孟小阮沒理由轟她出去。
“你來吧?!彼呀鸸诜畔?,在一邊坐好。
孟碧紋快步過來,從懷里拿出檀木梳,托起孟小阮的頭發(fā)輕輕梳理。
“原來是孟宮令在這兒,那正好?!标毯袒貋砹?,看到她在給孟小阮梳頭,立馬有了笑容:“正擔心皇后這要怪罪朕?!?
“皇后性子溫柔,哪會怪陛下。陛下還是去那邊的佛堂吧,免得皇后又要想辦法應對外面的老王妃。”孟碧紋柔柔地說道。
“朕就在這兒看著?!标毯塘闷鹆伺蹟[,在一邊坐下,眉目盈盈有笑,看著孟小阮說道。
“陛下真是疼愛皇后?!泵媳碳y溫柔地說道。
孟小阮心里那種怪異的不痛快感又涌了上來。
孟碧紋真的是她見過的,最看不透的人!看著溫柔如水,卻又總感覺心事重重。若是她喜歡晏禾也就罷了,可她看晏禾的眼神卻從未有半點歡喜之意,總是溫溫柔柔的,恭敬守禮。
“滋……”突然,孟小阮的頭皮被扯了一下。
她飛快抬頭看向了孟碧紋,只見孟宮令雙目定定地看著孟小阮,嘴角揚起了詭譎的笑意。
孟小阮小聲說道:“孟宮令,你走神了。”
“皇后恕罪?!泵媳碳y立馬給孟小阮行了個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