輝哥稱呼彭亮為“老彭”，這隨著關(guān)系的深淺而改變。方偉這一句“老陳”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。

陳安龍聽到方偉在蔣凡面前這樣稱呼自己，還被方偉那句“明白人”刺了一下，眼神微微一滯，但很快壓下情緒。他端起面前的茶杯，朝蔣凡示意了一下，像是敬酒一般，仰頭便灌了下去。

滾燙的茶水灼過舌尖,燙得他喉頭發(fā)緊，這才想起這是剛斟的新茶?？僧?dāng)著蔣凡和方偉的面，他硬是繃著臉，強(qiáng)忍著沒吐出來，只是眉頭不受控地抽了抽,整張臉都繃得有些扭曲。

蔣凡瞥見詹昊成這副模樣，心中暗忖：還沒正式合作，兩人就已經(jīng)貌合神離了。他不動聲色地低頭摸煙，借著點(diǎn)火的間隙，掩住嘴角那一絲玩味的弧度。

晚宴過后，方偉又熱情相邀，請蔣凡去“意難忘”喝酒。蔣凡沒有推辭，欣然應(yīng)下。見到義老板時(shí),他神色如常，仿佛兩人像是多年的老友，談笑間毫無芥蒂。

義老板見蔣凡接受了方偉的邀請，心中稍安，暗想自己這個(gè)中間人可能帶來的麻煩已迎刃而解。酒過三巡,他借著微醺的醉意，半真半假地嘆道：“大爺，眼下我真的寢食難安......”他坦新酒店給他的壓力，借此說出希望蔣凡再接受10%干股的想法。

蔣凡眼底閃過一絲思量。為了不讓方偉起疑，他既不答應(yīng)也不拒絕，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：“我得罪的人太多，明面上持股，終究不太妥當(dāng)。不過嘛，給身邊的女人謀點(diǎn)福利倒是可行。我回去問問她們的意思，有了準(zhǔn)信，立刻給你答復(fù)?！?

房間里，表面的氣氛都十分熱絡(luò)，暗流卻在推杯換盞間悄然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