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蔣凡那個瘋子”祁東陽失聲叫道，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這個名字，連同曾經(jīng)在白沙村的屈辱和恐懼，瞬間涌上心頭。

祁雄眉頭緊鎖，眼神銳利如鷹。他示意祁東陽噤聲,盯著那不斷閃爍的號碼，似乎在判斷這通電話的來意。幾秒鐘后，他按下了接聽鍵，大哥大沒有免提功能，他讓祁東陽貼近自己耳邊，一起聆聽電話內(nèi)容。

“喂？”祁雄的聲音低沉而平穩(wěn)，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，聽不出絲毫波瀾。

電話那頭，傳來蔣凡帶著一絲戲謔，卻又異常清晰的嗓音：“祁領(lǐng)導，早上好啊。這么早打擾，實在不好意思。不過，我想有件事，您應該會感興趣?！?

祁雄的心猛地一沉，但語氣依舊不變：“原來是凡大爺，呵，難得。我聽說你受傷了，年輕人，還是不要太拼的好。有什么事，說吧?！?

“多謝祁領(lǐng)導關(guān)心，小傷，死不了。”蔣凡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，甚至帶著點笑意，“是這樣的，我呢，剛巧認識了一位朋友，這位朋友最近心情不太好，手里好像拿著點挺有意思的東西，是關(guān)于一位姓康的老板......還有他背后一些人的‘小故事’。他托我問問您，不知道您有沒有空，找個安靜的地方，咱們聊聊？”

“康生？”

蔣凡說得隱晦，祁東陽在旁邊還是差點叫出聲，被祁雄一個凌厲的眼神死死壓住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