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玲啊,”梁叔的聲音低沉了些,帶著一種長輩的語重心長和不易察覺的謹(jǐn)慎,“那小子是在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,講義氣,重情分,有正義感。這次受傷的原因,說來話就長,三兩語我也說不清楚。但他走的路…不那么尋常,身上牽扯的人和事,水很深。讓你過去,就是為了絕對的安全考慮,避免打草驚蛇?!?
梁叔的回答避重就輕,勾勒的輪廓模糊不清,核心信息滴水不漏。
這種刻意的保留,反倒在鐘玲心中激起更大的好奇,確信蔣凡的身份絕非普通“江湖人士”那么簡單。于是翹起小嘴追問道:“梁叔,到底什么事這么嚴(yán)重,你還瞞著我?你再這樣含糊其辭,我今天就回廣州,以后也不理您了。”
梁叔的身份擺在那里,即便許多不是秘密的事,也不適合從他口中說出,可又不好駁了鐘玲這個晚輩的面子,只得迂回道:“我給你小劉的電話,他是我以前的秘書,也比較了解蔣凡那小子,有什么事情,你可以去問他?!?
劉哥接到鐘玲的電話,得知是梁叔給的聯(lián)系方式,選擇性地說了一些蔣凡的過往,還有近期發(fā)生的事情,涉及核心的機(jī)密,還是閉口不談。
劉哥已經(jīng)東莞幾個月了,關(guān)于蔣凡一些生活上的事情,他知道的也不多,可是鐘玲又鍥而不舍地追問,劉哥又把天哥的聯(lián)系方式告訴了她。
鐘玲打完三通電話,心中久久不能平靜。她沒想到自認(rèn)為的‘登徒子’,竟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、甚至有些“傻氣”地為他人奔走的靈魂。
蔣凡對老邱餃子館的執(zhí)念,為交情不深的小雙洗雪沉冤,孤身犯險的膽魄?,F(xiàn)在又不計個人得失,卷入巨大漩渦只為扳倒惡勢力......這些信息碎片在她腦海中不斷重組,徹底顛覆了初見面時那個粗魯、痞氣、甚至有些“色胚”的印象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