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中慘叫聲四起,一些見勢不妙的蠱師終于想起逃跑這回事。
只不過鏟除巴蘭赫余黨的機會就擺在面前,何凡雄根本沒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。
“若是讓這些人逃了,朕拿你們是問!”
那一瞬間慘叫聲越發(fā)凄慘,冉青玄看著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身份的何凡雄,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。
“傳召下去,召文武百官即刻入宮?!?
巴蘭赫已死,不管那些官員有沒有被脅迫,有沒有被種下蠱蟲,該清理還是要清理的。
冉青玄早在這些人進來前,就將沙妙音還有賀成宣的尸身收入空間。
這一晚,藍雨皇宮血流成河,尸首一個個被抬出去時震驚了為數(shù)不多的宮人。
直到大殿被清理干凈,看似一切都恢復(fù)到尋常一樣,實際殘留的血腥味還在提醒眾人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。
黎明時分,藍雨皇宮金鑾殿上彌漫著詭異的寂靜。
僅存的二十二名官員分列兩側(cè),官袍下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。
他們中有的人身上還有未解的蠱蟲,有的人臉上還留著巴蘭赫指甲劃出的傷疤。
當何凡雄穿著龍紋朝服踏入大殿時,藍雨國老丞相司馬徽一個站不穩(wěn),腳一軟跪了下去。
那張臉看似與賀成宣有八九分相似,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眼神,就像淬了冰的刀鋒一樣。
“巴蘭赫已伏誅?!焙畏残厶?,兩名侍衛(wèi)抬著那具裹在華服中的干尸扔在御階下。
干尸的手臂遭受撞擊,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,這一場景頓時嚇得幾名官員跌坐在地。
司馬徽老淚縱橫,跪行上前:“五年...老臣等這一天五年了...”
五年前的某一天,賀成宣突然‘病重’日日躺在床上,即便是上朝也會隱藏在厚厚的帷幔后。
模糊的狀態(tài)維持了很久,一直都是國師巴蘭赫在替賀成宣傳達圣旨。
多年來他一直聯(lián)絡(luò)忠臣想要面見一次賀成宣,但都是在巴蘭赫的帶領(lǐng)下,匆匆一見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便被趕走。
司馬徽已經(jīng)察覺到不對,迫于巴蘭赫的勢力他根本無法單獨去見賀成宣。
他顫抖著指向殿外:“這些年巴蘭赫殘害忠良,地牢里的忠臣都快關(guān)不下了...”
“求皇...皇上明鑒,放那些忠臣出來吧!”
“你不必說,朕也知道?!焙畏残鄞驍嗨曇舨淮髤s讓滿殿肅然。
“巴蘭赫將朕囚禁多年,竟然還給朕下蠱妄圖操控朝政,她的罪行罄竹難書,否則今日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。
傳朕口諭,今日午時開牢迎人,文武百...你們也一并跟去?!?
看著零星幾人的朝堂,何凡雄為自己的弟弟感到悲哀,也為孫子將來的路感到擔憂。
顧塵和冉青玄裝扮成太監(jiān)宮女的模樣,站在何凡雄身側(cè),默默注視著下首那些朝臣。
司馬徽已經(jīng)開了這個口放出忠臣,何凡雄也不必再次找借口詢問了。
只是...
“陛下如何證明自己不是巴蘭赫的傀儡?”
武將隊列中突然走出一人,韓翊鐵甲鏗鏘按著刀柄,鷹目如電般不同凡響。
“末將親眼見過那妖婦用活人養(yǎng)蠱,制作出披著人皮的怪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