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無話。
安江一如往常般趕去上班,旋即通知召開了紀委常委會議,研討了一下廬州近期的反腐工作,確定下一階段的工作思路。
但就在會議開到一半的時候,會議秘書突然走了進來,走上臺,向安江低語了幾句,安江眉頭微微皺了皺,淡淡一句暫停會議,然后便向會議室外走去。
眾人見狀,不由得將目光向會議室外投去。
目光所及,便看到閆輝正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外,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臉上滿是緊張之色,額頭還布滿了汗珠。
這是出了什么事?
這一幕,讓眾人的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旋即,他們便看到安江向閆輝招招手,去了旁邊的一個房間,旋即房門關(guān)上。
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后,安江才從房間內(nèi)走出來,回到會議室內(nèi),便沉聲道:“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。”
一語落下,安江便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,頭也不回的離開會議室,守在門外的閆輝急忙快步跟上,兩人步履匆匆的向電梯口走去。
少許后,眾人便看到,七號車風馳電掣般駛出了大院。
這一幕,讓所有人的心中瞬間浮起無數(shù)問號,很想要知道,閆輝到底是匯報了什么事情,安江才會突然叫停會議,這么行色匆匆的離開了市紀委。
但答案,應該會在安江再次出現(xiàn)的地方揭曉。
少許后,七號車便出現(xiàn)在了廬州市人民醫(yī)院,安江帶著閆輝,快步上樓,進入了正在接受治療的耿鑫的加護病房,然后便讓所有值班人員離開病房,只留下安江、閆輝和耿鑫三人。
病房的門足足關(guān)了一個半小時后,安江才離開了病房。
離開之前,安江對病房的值班人員進行了調(diào)整安排,由閆輝統(tǒng)籌負責醫(yī)院的工作,除閆輝之外,其他紀委工作人員不得直接接觸耿鑫,同時,負責為耿鑫診治的醫(yī)護人員,非必要的診治情況,不得隨意進出病房。
這長時間的停留,以及緊鑼密鼓的調(diào)整安排,讓所有人的腦袋里瞬間浮出同一個想法——閆輝拿到了什么重磅信息,耿鑫被壓得松口了!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更何況還是這么大的事情。
幾乎在安江離開市人民醫(yī)院的時候,小道消息已經(jīng)在市委傳遍了。
諸多流,傳得簡直是有鼻子有眼,甚至有人聲稱,耿鑫已向安江檢舉了紀維民是他的保護傘,連金額都說得有鼻子有眼,就仿佛剛剛他是待在耿鑫的病房,旁聽了一切。
尤其是在安江回到市紀委后,什么都沒有做,而是把他自己關(guān)在了辦公室內(nèi),推掉了一切工作,一整天都沒出門半步,甚至當有人從樓下往上看,發(fā)現(xiàn)安江連辦公室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后,這些流就更加喧囂塵上了。
不少人都開始覺得,安江之所以閉門不出,要么是在向上級領(lǐng)導匯報相應事宜,要么就是內(nèi)心在進行痛苦的掙扎,思考要不要揮淚斬馬謖。
畢竟,不少人都知曉,紀維民是賀家的肱股大將,這些年紀維民一路高升固然是有個人能力的緣故,但是,賀家也是在其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心血,花了不小的力氣,若是紀維民出問題的話,豈不是此前的諸多努力都盡數(shù)告吹了。
安江在想什么,無從得知,可是,廬州本就有些亂糟糟的局面,現(xiàn)在是更加混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