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師,自然是真的,乃主公親口所說報信的一個小將,同樣是喜色滿面。
“好,好好!主公大業(yè)可期!”劉季舒服地重新坐下,仰著頭,老態(tài)龍鐘的臉龐上,盡是笑容。
“當(dāng)浮一大白!小四,去取酒來!”
“毒鶚一死,蜀州便無大略之人,小東家要困死在那里!”
“軍師有所不知,今日的長陽城里,諸多的門閥里,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,已經(jīng)開始辦酒宴歡慶了
“主公那邊呢劉季想了想開口。
“主公自然不知道的,大家伙可不敢告訴他……不過,主公似是在傷心,已經(jīng)在皇宮的玉階上,獨(dú)自一人坐了大半日
劉季沉默下來,許久,才緩緩開口。
“最好的結(jié)果,毒鶚只有一月的時間,估摸著,要交待很多事情了
“但這天下大勢,瞬息萬變,將死之人,如何能看得透人間
“傳我的話,通告各個世家門閥,莫要再動,終歸是一位英雄,且讓他安心地去
……
霜雪消融,寒意陣陣。
前往渝州的馬車上,徐牧扶著奄奄一息的賈周,幫著蓋上褥毯。
馬車上,坐在對面的陳鵲,看著賈周,古怪地露出笑容。
賈周也露出笑容。
夾在兩人中間,徐牧莫名的像個傻子。隱約間,他只覺得這治病的事情,或還有轉(zhuǎn)機(jī)。
“可是徐牧,徐宰輔?”對面,陳鵲抱著藥箱,笑意滿面。
“陳老先生,正是
“那便對了陳鵲指了指賈周,“你的這位小軍師,并沒有大事情。去了回春堂,服幾帖我的藥方,便要藥到病除。余下的,只需要注意休息即可
陳鵲的一席話,讓徐牧聽得云里霧里。
“陳老先生,莫非顱內(nèi)生瘤的事情——”
“假的,是罕見的腦入風(fēng)。雖是大病,但費(fèi)一些功夫,我還是能治的陳鵲忽而放下藥箱,對著徐牧,起手一個長揖。
“先前若是知道,求醫(yī)的人是徐宰輔,我便早些來了。另外,并非是我不能入蜀,而是被人擋著
只聽得賈周的好消息,徐牧便已經(jīng)歡喜不已,難得仰起頭,松了一口大氣。
“陳老先生,莫要自責(zé),乃是我徐牧叨擾
陳鵲笑了笑,“這半月內(nèi),無端多出了許多病人,凍壞的,隱疾的,大多是那些世家的手段。如此,我便無法離開了。若非是那個虎威將軍一直護(hù)著,我估摸著,我連腦袋都保不住
徐牧皺起眉頭。
坐著的馬車,似是碾到了石頭,劇晃了幾下。在外頭,司虎哭咧咧的聲音,還在不停響起。
“主公,此乃陳神醫(yī)的義舉賈和冷靜開口。
“當(dāng)不得,是徐宰輔的這位軍師,口吐妙。他小聲問我,藥方之中,能否加一味當(dāng)歸。眾所周知,當(dāng)歸為補(bǔ)血潤腸之用,與腦病無關(guān)
“當(dāng)歸當(dāng)歸,當(dāng)歸還鄉(xiāng),我一下子便明白了
陳鵲頓了頓,繼續(xù)露出笑容,“所以,我決定幫一回徐宰輔。前些時候,徐宰輔的大義之舉,早已經(jīng)響徹天下
“愿助徐宰輔,金蟬脫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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