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藍梔在電話那頭沉默著,久久沒有說話。
她心里明白,要是邦孟衡找到她,連累的不止是祁徹,還有阿四。
這次,她沒反抗。
哪怕心里一萬個不愿意。
"祁徹,你告訴我,我該怎么做我聽你的。"
"這兩天你先乖乖呆在公寓,哪里都不要去,等阿四出院再說。"
"嗯。"
祁徹停頓片刻,語調(diào)柔和了幾分:"阿梔,這兩天我們不能再見面了。"
"好,我知道了,你先忙。"
……
中午十二點半,克琳來到了祁徹的別墅。
兩人一起進了書房開始談事。
關上門,克琳先開口:"祁徹,說吧,到底什么事"
祁徹不動聲色的面容上,帶著謹慎之色。
"克琳,現(xiàn)目前,邦孟衡不能呆在仰光了。一來他懷疑我,二來魏長林也知道我和阿梔的事,他隨時都有可能告訴邦孟衡。一旦我在邦孟衡心里失去信任,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。所以,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。"
"什么忙你說。"
祁徹把心里的計劃告訴了克琳,克琳聽后,表示同意。
"可以,什么時候行動"
"過兩天。"
"好的,我極力配合你。"
"你懷著孕,多加小心。"
"明白。"克琳趁機問:"對了,這次藍梔還是沒能成功回國,你有什么打算"
祁徹眼瞳格外幽深:"從各方面考慮,還是得送她走。"
克琳微微皺著眉頭,嘆了好長一口氣:"你倆的事,我都替你們唏噓。"
祁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,看向她:"我這邊還是沒有聯(lián)系上駱昂,他有沒有來找過你"
提起駱昂,克琳目光極速暗淡。
"他現(xiàn)在恐怕恨透我了,還聯(lián)系我做什么其實他離開了也好,這樣我爸也不會再提防著他,只要他平安活著,去哪兒都行。"
祁徹雙手抱在腦后,靠在沙發(fā)上閑散一笑:"你真放得下駱昂那臭小子"
克琳別了他一眼,趁機將他一軍:"那你真放得下江藍梔"
"我從來沒想過要放下她。"祁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:"她在我這兒已經(jīng)住了十年了,同我的血肉已生連在一塊兒,永遠都不可能放得下。"
克琳嘖嘴,打趣他。
"你這話要是對著藍梔說,她怕是高興得覺都睡不著!祁徹,你說要是某一天藍梔知道你喜歡了她這么多年,她會得多感動、多幸福啊"
祁徹驀然嚴肅起來:"你別告訴她,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"
克琳搖頭:"瞧你那副樣子,天你不怕地不怕,一提到關于江藍梔的事,慫得跟什么似的。"
祁徹主動結束這個話題:"好了,你該回去了,出來太久邦孟衡會起疑。"
……
兩天后的下午,邦孟衡接到了一個境外電話。
掛斷電話后,她連忙撥了克琳的手機,可是無法接通。
他整個人都慌了,第一時間把祁徹和莫杰召集在一塊兒。
祁徹和莫杰來到邦家的時候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只見邦孟衡坐立難安地在客廳來回踱步。
平時遇到天大的事,邦孟衡一向保持著處事不驚的姿態(tài)。
而此刻這種過度憂心的模樣是他們極少見到的。
"邦叔,發(fā)生什么事了"祁徹先開口詢問,實則心里明悉一切。
邦孟衡臉色發(fā)白,拼命壓制著呼吸:"琳琳今天去醫(yī)院產(chǎn)檢,被綁架了。"
"被綁架了"莫杰覺得不可思議:"什么人膽子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竟動邦叔您的女兒。"
祁徹沉穩(wěn)道:"邦叔,您別急,我現(xiàn)在派人去找克琳,只要克琳小姐沒離開緬甸,一切都好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