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從安悶哼一聲,季鷹及時趕到,替他踹開了對手,護(hù)著幾人后退到墻角。
葉清清扶著沈從安,對魏嬤嬤怒目而視,"你們敢!相公乃蕭王府世子,豈是你們說抓就抓的!"
身邊有這么多的侍衛(wèi)幫手,魏嬤嬤底氣很足,終于可以耀武揚(yáng)威,冷哼一聲,"太后有事找蕭世子和世子妃,還請二位隨我們走一趟吧。"
"長寧宮就是這么請人的"葉清清咬牙。
魏嬤嬤冷目一掃,皮笑肉不笑,"蕭世子妃要是愿意自己走,那倒省我們事了。"
葉清清會隨她去才怪。
太后這次明顯是真急眼了,此時去長寧宮,還不知會發(fā)生什么,小命只有一條,葉清清珍惜的很。
她只想拖延時間,等皇上得到消息,來幫他們解圍。
魏嬤嬤顯然知道她的想法,并不廢話,手重重?fù)]了一下,侍衛(wèi)們訓(xùn)練有素,再次上前。
能當(dāng)上宮廷侍衛(wèi)的,就沒身手差的。季鷹便是能以一敵十,也架不住別人人數(shù)眾多,還要護(hù)著葉清清三人,很快就落了下風(fēng)。
葉清清見狀,忙讓荔枝解下背著的包袱,從里頭拿出寶貝金戒尺,雙手舉過頭頂,大喝道:"此乃皇上所賜戒尺,上打昏君下打佞臣,爾等還敢造次,不怕誅九族嗎!"
她清澈的聲音在每一個人耳邊響起。
眾侍衛(wèi)下意識停住了動作,望了過來。葉清清挺直了腰板,大聲道:"見此尺如見君,還不跪下!"
侍衛(wèi)踟躕不定,看向魏嬤嬤。
魏嬤嬤心里一驚,目光閃爍。想起太后的吩咐,此事再不能辦砸,等皇上來,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。一狠心,魏嬤嬤高聲道:"別聽她妖惑眾!隨便拿一根破戒尺來,就想嚇住我們都愣著干什么,還不快上!"
"把人拿下,太后還在等著我們復(fù)命呢。"魏嬤嬤催促。
侍衛(wèi)們猶猶豫豫,魏嬤嬤又催了兩句,有人要上前。
葉清清冷笑一聲,"你們可想好了。這個老奴才,嫌命長要造反,你們也要陪她一起嗎"
"此戒尺,乃先皇賜給先太傅張大人,皇上王爺都打過。張大人辭官隱退時,留給了皇上。皇上前幾日又賜給了我。你這個老賤奴,在皇宮也有不少年頭了,竟然沒見過,還敢稱呼破戒尺!"
"對戒尺不敬,就是對皇上和先皇不敬。"葉清清環(huán)顧一圈,神色冷然,"你們年紀(jì)輕輕,上有老下有小的,真要陪這老賤奴一條道走到黑"
侍衛(wèi)們互相交換了下眼神,雖還沒退下,卻也不敢再上前。
魏嬤嬤怒道:"誰允許你們的后退的!快給我拿下她們。"
"你們連太后的命令都敢違抗嗎出了事有太后擔(dān)著,你們怕什么!"
"好大的口氣!"葉清清冷嗤一聲,"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太后再大,能大的過皇上和先皇"
魏嬤嬤也是氣狠了,氣急敗壞道:"太后是皇上嫡母,皇上豈敢違抗太后!"
話一出口,魏嬤嬤就后悔了。有些事,是不能明著說出來的。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。想收回是不可能了。
葉清清眉間露出一抹譏諷的笑,朝著她身后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