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束蹙眉,“讓人打了?”
“謝元錦可是一軍統(tǒng)帥,誰如此大膽?”
楊束眸色微冷,軍營有軍營的規(guī)矩,謝元錦就是錯了,底下的人也不能上手打。
要都這般,豈不是亂了套。
“靖陽侯?!狈綁训?。
楊束愣住,“靖陽侯?”
“怎么回事?謝元錦把齊迢練死了?”
“這倒沒有?!?
方壯湊近楊束的耳朵,“謝元錦把靖陽侯攢的私房錢偷了?!?
楊束眼睛瞪大了,“這么牛!”
“誰給他喂的熊心豹子膽?連靖陽侯的錢都敢偷。”
“什么!一個銅板都沒留?”
楊束本來還想說靖陽侯幾句,再怎么樣也不能動手啊。
誰知道謝元錦狠到一個子不留。
人靖陽侯還沒死呢。
這頓打,該的。
“皇上。”
秦王衛(wèi)走過來,把一個長匣子遞過去,“靖陽侯府的人送來的?!?
楊束打開匣子,里面是一個畫軸。
拿起畫軸旁的紙條,楊束展開。
“大兒,爹越發(fā)不中用了,連幾百兩銀子都守不住,這是爹珍藏的畫,萬幸沒被偷?!?
“大兒,爹傷心啊,再也幫不上你什么了?!?
楊束嘆氣,就謝元錦的道行,還敢去偷靖陽侯的私房錢。
這頓打是白挨了。
“一對一,還是一對二?”楊束問了句。
“一對三?!?
“要不是沒防備,謝將軍不至于沒抵抗之力?!狈綁鸦氐馈?
楊束搖頭,“希望他能長點教訓(xùn)。”
偷了錢,居然還沒防備之心,齊迢是齊迢,他爹是他爹,傻白甜的老子,一定不是傻白甜。
兩個都傻,早沒了。
“送瓶藥膏過去。”楊束對方壯道。
……
順州,謝元錦拍床板,怒瞪齊迢。
齊迢雙手交握,不敢跟謝元錦對視。
“我真不知道,老頭子說有人陪練,進步更快,他們揍你這事,我也嚇一跳?!饼R迢同謝元錦解釋。
“你也是,不厚道,居然偷我的爹銀子?!?
謝元錦斜齊迢,“這事沒完!”
“毆打領(lǐng)兵作戰(zhàn)的將軍,你們齊家到頭了!”
“等我好了,我就告去皇上那!”
謝元錦扶起腰,沖齊迢噴唾沫。
齊迢退了一步,臉上沒有惶恐之色,“你告也沒用,護衛(wèi)說,我爹是看準時機打的,你攻城太快,皇上接管不及?!?
“肯定要緩緩的?!?
“我爹打你,也是順皇上的意?!?
“將軍,你還是好好養(yǎng)傷吧?!?
“我爹在晉城,就沒吃過虧?!?
“睡一覺,忘了就好了?!饼R迢安慰謝元錦。
“忘個屁!”
“你等著瞧吧!老子絕對打回去!”謝元錦哼哼。
他年輕力壯,還能斗不過一個老頭子?
齊迢張了張嘴,最終長長一嘆。
“走去哪?”
謝元錦叫住齊迢,“父債子償可聽過?”
齊迢點點頭,他走近謝元錦,伸手按了按他的肩。
“嗷!”
“你干什么!”謝元錦怒瞪齊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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